夫过来,“老吴。把她抬上车。” 说完,便转身钻回马车里了。 等姝红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文心苑的床榻上了,她先是一怔,跟着急忙就要坐起身,却被人按住,“姑娘,您身上有伤,别动。” 按住她的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打扮斯文体面,应当是个大夫,果然,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放在姝红的手边,“还好只是皮外伤,一日两次敷药,别沾水,半个月就能好。” 姝红愣愣地点头,她忍不住转身,发现自己就在青妩的卧房里,那边的架子床里,塌陷着一小块,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姑娘正给青妩包扎身上的伤口。 竟专门带了医女,姝红默默感叹了一下。 她不放心的撑起身子,想要去看看她,却因为自己也受了伤,不能动,就算往前使劲探了身子,也只能看到青妩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段细瘦的手腕。 姝红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大夫,我家姑娘……” 她哽咽着,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大夫朝她摇了摇头,既安慰又笃定地说:“放心吧,没有大碍。” “那……”姝红想到青妩脸颊上的伤口,“她的脸有事吗?我家姑娘不久后就要嫁人了。” 大夫微微一愣,“嫁人?” 姝红点了点头,“已经订婚许久了,若是没出意外,眼看着就要订下婚期了吧。” 她有些遗憾地喃喃,但也知道分寸,没有再对着一个陌生的大夫继续说下去。 大夫也识趣地没有问,只留下一个祛疤膏,交代了一下怎么使用,然后便要告辞了。 姝红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夫,是谁将您请来的?您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老朽也不大清楚,那位公子只是给了我这个,”他从怀里掏出玉牌,递换给姝红,“让老朽给您看,然后也没说别的什么了。” 姝红接过,“那位公子,没说自己的身份么?” 大夫摇了摇头。 姝红一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从匣子里掏出一大包银子,塞给他,认真道:“您告诉我您家的医馆名字,日后,我家姑娘必有重谢。” 大夫掂了掂荷包的重量,笑着拒绝道:“医者仁心,我不过是路过京城的一介散医,碰巧遇上了这回事,这钱已经够多的了。” 说完,他没再和她推辞的意思,直接带着女弟子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姝红也顾不得两腿都是伤,强忍着疼痛下地,走到了青妩身边,握着她的手,详细地检查过她的每一处伤口。 看到那整整齐齐的纱布切口,以及从伤口处散发出来了清甜的药香味,才终于放心一颗心。 她握着那枚玉牌,心想,大约真的是夫人在天有灵,在保护她家姑娘吧。 - 青妩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长睫微颤,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姝红就靠在她的身边,立即便发现她醒来了,“姑娘……” 青妩隐约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她想张口说什么,动了动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勾着手指去拉姝红的袖口,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淌下,洇湿了一小块枕头。 - 薛氏是掐算好时间回来的,正好卡在荣国公回府之前。 在凤仪殿的时候,她找人提前看过青妩的伤,不算很重,却因为磕破了脑袋,流了不少的血,若是不及时就医,很可能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