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 说完,他吩咐一直立在一旁的宣灵,说:“带他们下去安顿吧。” 十个护卫都被带走,花厅里只剩下罗旭和几个太医,不等景立开口便要告辞。 景立意味深长地说:“罗公公回去替本王谢过皇兄,多谢他的好意。” “只是王妃受了伤不宜见客,要不然本王该亲自进宫谢恩的。” 罗旭一愣,跟着立刻道:“王爷能明白陛下的心意就好。” 景立说:“自然。” - 罗旭一行人走了,宣灵也将那群人安顿好回来了。 景立问:“打发的哪去了?” 宣灵说:“前院的库房边上。既偏远,又方便咱们栽赃。” 景立被她这句话逗得发笑,“栽赃什么,告诉底下的人,好吃好喝得先供着,看住了他们就是了。” 宣灵不明白,“主子,这明显就是皇帝派来监视您的,您又何必留下,随便寻个理由打发了出去就是了。” 景立却说:“他们不过是开局的棋子,若是把他们打发了,这棋局岂不是开不成了。” 一句话说得宣灵云里雾里的,景立也没解释,只吩咐,“让人好好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回禀我。” “是。”宣灵应下。 景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然而转念却又想起别的事来,他斟酌了一会儿,说:“去禀报王妃一声,我一会儿到文斯阁用膳。” - 午后,两人一道用过午膳,景立将姝红和宣灵都屏退,对青妩说:“绥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听完之后,不要害怕。” 他的声音明明很正经,可是青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到了今日晨起的事。 当时她迷迷糊糊没睡醒才会那般粘人,眼下青天白日的,她有什么好怕的。 青妩将心里的那点子心思都强行压下去,点点头,说:“王爷请讲。” 景立说:“今早皇帝往王府里送了是个护卫,现如今就住在前院。” “皇上……” 青妩愣了愣,起先还没想明白景立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不一会儿反应过来,问:“王爷,昨天咱们遇见的刺客,是不是就是皇上送来的!” 景立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 青妩立刻紧张起来,她看着景立仍用不上劲的左手,声音发尖,“他,他想干嘛?” 景立说:“放心,不会再有事。” 听他这般确定,青妩稍稍放心了一些。 景立说:“我预先告诉你,就是怕到时候有什么动静,你会害怕。” 看景立淡定的模样,青妩知道,景立一定是有了自己的计划。 她不问,更怕自己还扰乱景立的计划。 便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在王府里,我不怕。” 景立看她一眼,问:“真的?” 青妩心里也没什么底,她自然是想景立陪着他,可也知道他有事要忙。 “我真的不怕,您放心吧。” 景立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便有事离开了。 - 是夜。 致远堂书房。 景立靠在椅背上,受伤的手指搭在桌上,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按着太阳穴。 宣禹站在书桌前,回禀今天白日里探查到的消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展开递给景立。 上面画着一条手臂,除了疤痕位置不同,乍一眼看上去都和景立昨天画的那个一模一样。 “主子,属下已经找人问过了。”宣禹说,“烧伤的疤痕上的确是可以刺青的,而且这种人多数都是为了折腾瘢痕,一般图案都是覆盖一大片。” 景立并不意外。 宣禹说:“但是那红点却不会是刺青导致的,宁叔不在府上,属下就去回春堂问了老万,他说可能是这人中了毒。” “中毒?”景立皱了皱眉。 “若真是谁家的死士的话,身上带着毒倒也正常。” 宣禹说:“属下也是这样推测,但毕竟只是画,没看见真人,老万说他也不敢确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