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命人烧水,给青妩沐浴。 姝红立在一旁,看着自家姑娘没骨头似的倒在王爷怀里,忙上前道:“王爷,奴婢伺候王妃沐浴吧,您今日也忙了一天了。” 方才喂她绿豆汤,小半碗进了青妩的肚子,大半碗都洒在了景立的衣服上。 他没有拒绝,道:“也好。” 姝红走到他跟前,想去扶青妩,然而青妩却只黏着景立,怎么哄都不动。 景立伸手揉了揉眉心,已经明确感觉到自己身上发烫,他扣着青妩的下巴,使劲捏了捏,最后只换来一声轻飘飘的娇哼。 姝红就在旁边站着,见两人这动作也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伸出去的手一下子渗出汗来,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再开口。 景立适时出声道:“你先下去吧,本王亲自来。” 姝红应道:“是。” - 一刻钟后,景立又将青妩抱到旁边的耳房里,浴桶里已经兑好了热水,景立被蒸腾的热气熏得脸色微红,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 再加上抱着青妩,柔软触手可及,他只觉得更热了。 他将青妩放到旁边的小榻上,想让她老实坐一会,然后去解自己身上这件已经脏污一片的外裳。 不想青妩一定都不老实,直接伸手去拉他的衣裳。 景立一时未防,原本就松垮的领口直接被她扯下来一大片,脚下也有些不稳,险些直接摔到青妩的身上。 他伸手撑住床榻的边缘,看着身下这个醉眼朦胧的小姑娘,只恨不得把她绑起来狠狠教训一顿,可他一倾身就能闻到她身上若隐若无的酒气,理智让他克制,不要和一个小醉鬼计较。 他深呼一口气,一把捞起青妩,不大温柔地将她抱进浴桶里。 水花四溅,他的半边身子都被打湿了,可他好似浑然未觉,从旁边的托盘上拿出一块帕子,打湿,罩在青妩的面上,替她擦脸。 小姑娘扑腾着想要起身,被毫不留情的按下去。 就这样折腾了许久,她终于累了,下巴搭在浴桶边上,软趴趴的好像一尾鱼。 景立被她皙白的颈子晃得牙龈都要咬碎,但到底还是顾及着最后一点理智,唤了宣灵进来伺候。 宣灵和姝红是早早就等在门口的,一听到景立的命令立时就走进来,及时解救了景立。 - 半个时辰后,青妩被宣灵和姝红扶进了卧室。 景立冲过凉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进来,小姑娘已经缩在墙角睡着了。 她穿着一件素纱寝衣,布料又轻又薄。 因为她的睡姿不好,衣襟已经卷到了胸口,随意搭在腰间的薄被也丝毫不能遮挡这迟来的春色。 景立眸色一暗,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随便披了一件衣裳,往旁边的书房走去。 - 宣禹等在书房,本以为他今晚不会再过来了。 景立神色不悦,看他盯着自己,冷冷反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宣禹不敢触他的眉头,连忙摇头。 景立走进书房,命宣禹给自己沏一壶冷茶来,一口气喝干之后,才问:“听说,西南出了事?” 宣禹点头,道:“是。”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记录详细的折子,递给景立,“同州去年旱灾,今年涝灾,原本就贫困,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同州底下的望川县和普安县几乎全被淹没,听说,普安的县令已经殉职了。” 景立眉梢紧缩,“这么严重?” 宣禹说:“大约是底下的官员怕担责,消息滞后不说,死伤瞒报的数目也绝不在少数。” 景立揉了揉太阳穴,说:“朝廷现在知道了吗?” 宣禹答:“这几日早朝都在议这件事,过几日应当就会派人去了吧。” 景立说:“我记得楼家的老二曾在普安县当过知府。” 宣禹道:“主子记得没错,现在的知府董岸就是楼宴推举的,在位三年颇有业绩,如今年纪轻轻就殉了职,实在可惜。” 景立沉默半晌,终究只是吐出一缕长长的叹息。 他不再停留于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上次让你去查那刺客的线索,查的如何了?” 上次遇刺,青妩肩膀手上,终究是他的一块心病。 两拨刺客,至今只有一拨知道来路,而那个手臂烧伤的刺客,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宣禹说:“属下已经翻过近五年的案卷,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又去查那刺青,图案更是没有半点可循之迹,会不会,根本不是京城的人?” 景立的食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好像并不意外,他沉吟片刻,说:“不会。” “京城总共也就那么大一点地方,又能有几方势力?除了景回,你猜,还有谁偏偏要和我过不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