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自然不必分说,青妩脸颊一红,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早晨时候的事。 她和景立的婚事特殊,婚前被人强逼着上了花轿,大婚仪典也是能省则省,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她身边又没有奶妈嬷嬷,和亲近的女性长辈。 因此,许多夫妻之间的事,她其实都一知半解的。 她只知道夫妻之间要同床共枕,举案齐眉,丈夫敬重妻子,妻子服侍丈夫,这就是她从前见过,最好的夫妻关系了。 毕竟,就连她的舅舅,年轻时对她舅母百般爱慕追求,在舅母怀孕之后,也还是纳了几房妾室伺候床笫。 只不过,她舅舅是绝不允许妾室生下自己的孩子的,因此崔家的小辈,都是她舅母嫡出。 她小时候曾觉得,像舅父和舅母那般,年轻时恩爱甜蜜,生子之后彼此敬重,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却没想到,景立待他,比她想象中最好的样子还要好。 就像床笫夫妻之事,怎么说都该是妻子主动服侍夫君的,可她不会,只知道干巴巴的撩拨,最后景立浑身绷得浑身好似一个钢板,却还是耐心地引导着她,怕她第一次会难受。 昨晚沉溺其中的时候什么都不觉得,这会回想起来,青妩仍是忍不住红了脸颊,心里却是欢喜。 景立的衣裳好像还带着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他不在身边,却又仿佛近在眼前。 青妩伸手,在衣服的袖口翻过来,指腹在袖口上轻轻摩挲,不知道又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偷笑。 好像一只偷吃成功的小猫,带着一点点的狡黠、得意,和满足。 景立走进来的时候,青妩毫无察觉,直到景立走近,站到了床边,将她偷笑的模样完整印入眼帘,故意轻咳了两声。 青妩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做错了事一般猛的回过神来,看见景立竟然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莫名心虚起来。 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咽了咽口水,问:“您,您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景立勾唇,倾身过去,贴近青妩的脸颊,说:“见王妃抱着我的衣服都能偷笑出声,我哪敢打扰?” 哪有偷笑出声? 青妩瞪大眼睛,不满意他这话。 景立看她鼓着腮帮和自己对峙,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 方才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拿剥了皮的熟鸡蛋帮她在红肿处滚过了,此时看着仍然没有完全消下去的痕迹,忽然有些后悔,方才没有让十三去把张二的尸体再捡回来碎尸万段。 青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愈发阴沉,还隐约透着一股子煞气。 她小声地开口唤他,“王爷……” 景立自然不会让青妩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事,手指变刮为捏,捏了捏青妩红扑扑的小脸,故意道:“我不在,只挨着我的衣裳都能脸红?” 青妩连忙推开他的手,不想理会他。 景立却没让她挣脱成功,他一把将青妩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怀里。 如此一来,他的胸口贴着她的一边肩膀,手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是停在腰后,轻轻地给她揉。 “还酸不酸?” 青妩红着脸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和困倦,身上倒是不觉得难受。 景立低声道:“在这里不方便,我实在不敢折腾你。” 说着,还轻轻笑了一下,笑意裹着温热的呼吸全都打在她的脖颈之中,激的她一阵战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