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略有耳闻。” 何益昌长叹一声,“是啊,这事儿已经闹了快十天了,本官仍是束手无策啊。” 蒋赟皱了皱眉,“在下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消息,具体也不太知道,还劳烦何大人再详细讲讲?” 何益昌示意了一下坐在他下首的刘庚,刘庚立刻会意,向蒋赟详细讲述道:“十来天前,在城外修筑护城河的几人一夜没回来,家里人觉出不对,来府衙报官,但是当时官府正忙着筹措粥棚,没有顾得上,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城内竟然溜进来一伙流寇,在城内烧抢夺掠,砸了不少刚建起来的粥棚。” “官府派人压制,却没什么效果,后来这伙人愈发猖狂,甚至直接抢到了官府衙门的头上,这件事算是彻底闹大了。” “百姓恐慌,衙门上下也战战兢兢。” 刘庚说的时候,也是愁容满面,看上去应当是为着这件事忧虑了许久。 蒋赟沉吟半晌,忽然问:“这群人很多吗?官府底下那么多人都压制不住?” 刘庚愁道:“据下官不完全统计,对方至少有一千多人,且大多都是青壮年,势力不容小觑。” 蒋赟眸光微动,问:“一千多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刘庚说:“一开始,还都是些老弱病残,一看就是这次涝灾受灾的难民,后来出现的和之前就不大一样,看上去训练有素,应当不是难民。” 蒋赟思索半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何益昌觑着他的表情,忍不住问:“蒋大人,可是有了什么思绪?” 蒋赟闻言摇头笑了笑,说:“思绪算不上,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何益昌和刘庚对视一眼,何益昌问:“蒋大人何处此言?” 蒋赟道:“不知道是不是在下见识不足,我以为寻常的匪寇数量多的也就两三百人的数目,若是这千八百人的话,可就不是流匪,而是未婚一方了。朝廷会半点都没有察觉?” 何益昌一愣,“这……” 蒋赟道:“在下是文官,对于这样的事到底不怎么能把控。在下还是建议何大人去找谭大人商议,大约是能事半功倍的。” 何益昌摇了摇头,说:“在家何尝没有想过找谭将军,可他说手底下兵力不足,让我去找楚王殿下,说他的手里有调动兵力的令牌。” “可是楚王殿下,根本就不见下官,唉……”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一个字节都填着显而易见的丧气。 蒋赟却笑了一下,说:“临行前,陛下曾赐给楚王三千精兵,其中有两千都被谭将军先行带到西南来了,他手里怎么会没有人马?” 何益昌怔了怔,“您的意思是?” 蒋赟捋了捋胡子,示意何益昌附耳过来,压低声音,说:“其实,谭大人的性子咱们也都看在眼里,年轻,出身高,心气高,这次愿意出门,自然就是立功来的……”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跟着拍了拍何益昌的肩膀,道:“剩下的话,在下就不多揣测了,但我相信,何大人已经明白了在下的意思了吧?” 说完,他抖了抖袍角,然后朝众人微微拱了拱手,跟着便先行离开了。 何益昌起身送他,却也并没有送得多远,立在门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其余人立在他后面,见他这样子,也都不怎么敢说话。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除了院子里偶尔刮过一缕清风卷过树叶,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 谁都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书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