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妩只怕再看下去会让她觉得失礼,因此很快收回了目光,把视线放到了手边的茶水上。 自从和景立学过点茶、品茶之后,她便对这些东西上心了许多。 青妩抿了一口,是普洱。 可是口感发酸,细品还带着着涩味,一定不是琼州产的纯种普洱。 或许是产自云州? 那里好像有很多新茶…… 她这边胡思乱想着,也就没有去留意旁边的景立和罗敬中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这般大费周折地来一趟,应当是有正经事要谈。 不想两人根本没说几句话,青妩连茶杯里的茶水都没有喝完,景立便站起身,拉了拉走神的青妩,“绥绥,走吧。” 青妩一怔,忙撂下茶杯跟着景立起身往外走。 直到身边没有外人了,才忍不住问道:“王爷,您这么快就谈完了?” 景立摇了摇头,“自然没有。” 青妩更是摸不着头脑,“咱们这么大费周折出来一趟,我以为您有重要的事要和罗将军谈。” 景立点了点头,肯定她的猜测,“确实很重要。” “那……”青妩又要问,却发现他们走得并非是来时的方向,眼看着两旁的房屋变多,她不由得问,“咱们不回去了吗?” 景立沉默了一瞬,拉着青妩走进了第一处小院,然后才道:“今天,的确不回去。” “咱们出来这么久,不会被人发现吗?” 青妩跟着景立走进房间,她立在门口打量这间屋子,不大,但胜在整洁干净。 景立却在门口就停住了步子。 青妩慢慢看过一圈之后,却发现身边的人并没有跟上,她转身,看向站在门口处的景立,忍不住蹙眉,“怎么了?” 景立的神色平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但是青妩却从中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来。 “王爷?” 景立叹了一口气,说:“绥绥,我说完,你别生气,好不好?” 从前好像都是青妩和景立说这句话,今日却是翻了过来。 她心里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觉景立接下来说的话,应当是一个很大的决定。 但她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很镇定地笑了笑,嗔道:“王爷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景立沉默半晌,才道:“绥绥,你自己在这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其实从景立的表情,和犹疑的语气里,青妩就已经隐约猜到了。 可是在景立真正说出来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心脏被人狠狠往下拽了一下似的,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口,“您呢?您……去哪?” 景立走近两步,说:“咱们住的地方实在不安全,我只担心你会有危险,到时候保护不了你,原本想着过几日再送你过来的,但是早一点将你安顿好,我也就早点安心。” 就算他不说,青妩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她抿了一下唇,问:“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是不是?” 景立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青妩说:“您和董大人的计划是不是出了差错,亦或是底下人实在太多,所以计划有变。” 景立说:“的确是这计划出了些问题,过几日,我可能要去普安一趟,那里灾后,到现在还没有重建好,四处都是流民,房屋更是破破烂烂,我又怎么能让着跟我去住那样的地方?” 青妩明白了。 心里却难免觉得低落。 可是景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不能帮他,那就好好听话,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她这样想着,将眸光中的其他情绪尽数敛去,然后点了点头,说:“您是有正事,我自然理解。” 可是,她愈是乖巧,景立心里愈发难受。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交缠的视线中骤然崩裂。 终于,景立按耐不住一般快步上前,一把将青妩揽进怀里,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景立很轻易地划开青妩的唇瓣,十分自然地深入其中。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接过这么激烈的吻了,平日里,景立多半是温柔的抚慰,落到青妩唇角上的时候,比春风还温柔和煦。 或是在床上,侵略意味十足,明明只是一个吻,却像是点燃了一个柴火堆,火花四溅。 今日却与往日都不同,不带着暧昧和缠.绵的情绪,只是单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青妩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从平日里的被动承受,到这会儿的主动回应。 她接收着景立的所有不舍,并回之以自己的情绪。 其实,从景立接到圣旨的第一天,她就能感觉到景立情绪的不同。 这一路上,景立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她不得而知。 但青妩知道,对于景立来说,这里是他曾亲自建设征战过的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