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或许不应该再问下去了,可是,却仍开了口,“为何?” 景立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将怀里的小姑娘又揽得更紧了一些,解释道:“随远侯韦家,是皇帝的人。” 青妩霎时睁大了眼睛,“那韦驸马……” 景立说:“他看似在朝中只挂着一个名字,官职也是虚衔,但其实没有这么简单。皇帝手里有一只精锐,具体多少人我也不大清楚,但那只精锐,是韦益阳在掌管。” 竟是如此? 青妩想到韦益阳斯文俊美的模样,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以至于五日后,她和景立一起到遇宁长公主府看望遇宁公主时,还忍不住时不时地往韦益阳身上瞟。 遇宁公主已经三十岁,对于产妇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大的年纪了。因此生产时虽然还算顺利,但产后坐月子时,却是喝了多少药,都补不回这一次的亏空。 到现在小郡王已经快要百天,她仍是卧床不起,且面上苍白没有血色,完全没有之前那副明艳大方的模样。 他们两个进来的时候,景媛正靠在腰枕上轻咳,韦益阳吹凉了手中的药,正一口一口地喂她喝。 景媛并未抗拒,顺从地喝完了一碗药,然后看向韦益阳,问:“你累不累?” 韦益阳含笑摇头,“我没事。” 景立和青妩正好将两人的这番对话听进去,青妩看着遇宁长公主这样子,竟觉得两人的关系,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景立倒是淡然,面无表情地撩开帘子走进内室,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青妩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来。 景媛看见二人的时候,眸光微凉,连忙招呼他们,“遇宸,阿妩。” 景立两人躬身行礼,却又被景媛打断,“一家人,不讲就这些。” 说着,她让婢女给两人备座,“早听说你们回来,却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景立说:“打扰皇姐和驸马了。” 景媛抿唇一笑,“打扰什么。” 青妩坐在旁边,只能看见景媛的侧脸,她唇色本就浅,被苍白的脸色衬托的,更是没有什么血色。 唯有这一笑,还有一些当初的明艳风采。 看着好端端一株艳若玫瑰就像是失了活水似的,慢慢枯萎,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韦益阳立在一旁,朝两人客气地拱了拱手,然后把药碗递给身边伺候的婢女,道:“你们陪阿媛说话,我还有事要忙。” 景媛没有开口,景立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他朝韦益阳点了点头,道了一句,“辛苦。” 韦益阳笑着道:“照顾自己的娘子,有什么辛苦?” 说完,也不去看旁边人到底是什么表情,转身便离开了。 靠在床头的景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底神色微凝,但是很快收敛起情绪,转向景立和青妩,笑着道:“倒真是很久没有见过你们了。这一去西南,也有多半年没有见了。” 她的视线从景立身上落到青妩身上,说:“阿妩长大了,看上去成熟不少。” 已经不知一个人这么说了,青妩抿唇一笑,没有说话。景立却是十分担心地岔开她的话题,问:“皇姐,你的身子……” 景媛说:“女人生孩子,就是从这鬼门关上走一回,我已经召了太医,都说没有什么事。” 景立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仍有担心,只是没有再在景媛的面前表现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