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木香,在海风的吹拂下,香味飘扬出整条长街。 季成岭和老曾几人陆续搬来烤制完成的食物,将拼起来的三张桌子堆满,王那边则和别人搬来几箱冰冻啤酒,陈婕和李羡橙她们买来水果和鲜榨果汁,全都放在旁边的冰盒里,谁想喝就动手去拿。 江蘅拿起一瓶啤酒,瓶盖杵着桌角,掌侧稍用力一拍就开了瓶,顺手放在李瓒左手边,后者正甩着胳膊跟人划拳猜酒。 基本是赢家的李瓒觉得没意思:“你们自己玩去,别来我这里蹭酒。”他在哄笑声中坐下来,自然地拿起左手边的啤酒一口灌下半瓶。 江蘅问他要不要吃粉丝扇贝,还说味道又鲜又香,接着介绍其他他尝过味道的烤海鲜:“你左手边的烤肠是重辣,别拿错了。前面的那盘味道微辣……” 因为周遭吵闹,所以江蘅说话时贴得很近,几乎是在李瓒的耳边说话。 李瓒将信将疑的按照江蘅的指示吃起桌上的烧烤,舌头一触及食物不由挑眉,香料很重但不影响食物本身的口感,微辣的口味刺激着味蕾但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三两口吃完一串再灌点冰凉的啤酒,吹吹海风、听听涛声,实在夏日一绝。 桌上的烧烤太多,有些重辣、有些微辣和不辣,基本混淆到一起根本区分不出来。 以往和同事烧烤聚餐,不能吃辣的李瓒都选择喝酒,偶尔碰了点重辣能当场死亡。不过这回有江蘅帮忙筛选,倒是终于能放下酒瓶子专心享受食物了。 吃得太欢,一个没注意吃到重辣的烤串,李瓒猛然撑大瞳孔,拽住江蘅的手腕,反应快速地灌了两瓶冰啤,嘴唇还是迅速红肿。 江蘅错愕,尝了口:“也没多辣。” 令人头皮发麻的辣劲缓解过后,李瓒:“重口味的人没资格评价。”说完,冷飕飕的目光射向拼酒的同事,正是他把重辣烤串混入不辣烤串盘。 李瓒凉凉的笑了声,突然杀进人群和同事对拼,看架势不把人喝趴下是不会满足回来。 江蘅撑着下巴笑望人群里的李瓒,然后被距离最近的刑警同志们逮住划酒拳。这群人都曾被李瓒喝趴,见江蘅一晚上没喝酒,以为他酒量不行,于是凑过来缠上了。 “你也算是我们分局的熟人,还是咱李队的朋友,不划拳不喝酒说不过去。来来来,先吹一瓶,男人不能说不行!” 江蘅笑笑,慢条斯理的起身,手握成拳比划姿势:“我不怎么会,玩个两三局就行,希望大家多担待。” 一众凶禽顿时摩拳擦掌,对上江蘅友善的笑容,愧疚的心情在李瓒那厢又阵亡一个的情况下迅速烟消云散。 ………… 夜越深,气氛渐热,有人似乎喝高了,突然借来扩音器高调宣布他今天成为新郎,明天将在海滩边举行婚礼,希望能收获在场陌生人的祝福。 都是出门来玩的人,心情大好的时候,完全乐意于祝福他人的喜事,全场热闹哄哄,气氛臻至最高潮,连烧烤摊老板娘都搬出广场舞专用扩音箱,免费赠送露天ktv。 远远能听到海滨马路那边飘来的音乐、起哄和笑闹声,隔着盘旋山路、山崖对面平地老居民区,一辆汽车停在黑暗处,斑驳树影在汽车挡风玻璃上张牙舞爪。 汽车忽然剧烈震动,似在迎合摇曳的树影,微弱的响动过后,汽车恢复平静而树影摇动愈见狂乱。车门打开,一抹裙角滑出来,小腿光裸笔直,脚下一双新款aj,蹬了一下落地,黑暗中看不清的身影甩上车门匆匆离开。 ‘啪’,阳台灯亮起,老居民楼住户起夜放水,几分钟后出来,关灯前扫了眼楼下树影里的汽车,没怎么留意就回去继续睡了。 第二天。 素日里平和的老居民区一反常态,一大早宛如沸腾的油锅接连倒进凉水,滋拉滋拉冒着破坏的气声,老楼楼下大树旁围满人,他们对着汽车指指点点,有不明所以的人凑过来询问他们在看什么,得到的回答是‘车里死了人’。 消息很快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出老居民区,越过海滨路到达最近的酒店。酒店里的员工对此没有多大的讨论兴趣,因为他们需要准备在海滩附近的婚礼现场,还得帮忙运送食材,头都快忙晕过去了。 酒店里的住客听完了也没表现出太大的好奇心,比起‘死了人’的消息,肯定还是大海和沙滩更吸引人。 ‘砰砰砰――’ 门敲得震天动地的响,钟学儒捧着宿醉过后痛得不行的脑门骂骂咧咧过来开门:“不要钟点服务、不要早餐推送,没过十二点不退房,你最好不认识我……”门开了,门口是李瓒,钟学儒深吸口气硬压下暴躁的起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