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接替他的话:“庆功晚宴。红馆买家不少,为青山工程落实,一路帮开绿灯,捞油水、投资,一样没少掺和,可惜大把扔钱,没来得及收割利益就东窗事发,有些逃过清算的人自然不甘心,就算不能得利,至少收回本钱,所以今晚的庆功晚会都会来,鱼龙混杂,一网尽扫。” 李瓒放下折叠窗帘,突兀地询问:“复仇者会是谁?” 江蘅:“今晚不就浮出水面?” 李瓒伸出食指,隔空指着江蘅的心口:“我认为你心里有猜测。” 江蘅一笑,撑着脸颊凝望李瓒:“我心里想着你。” 李瓒:“不要变油腻。” 江蘅颇觉稀奇地说:“是你听不得肉麻话,反过来怪我油腻,没天理。” 李瓒左边的眉抖了抖,专心致志盯着餐盘不搭腔。 江蘅这会儿得理不饶人:“交往期间浓情蜜意说什么情话都是正常表现,我顾忌着你不喜欢,平日十分克制,只表现出十分之一的热情,你不识好歹就算了,还怪我,真当我是金刚心不会难过吗?” “……下次不想回答可以拒绝,不必曲线救国绕话题。” 江蘅收起笑脸,表情颇为淡漠,啜了口茶,拿起账单查看,径直付款,然后看了眼腕表确定时间,又瞥了眼李瓒桌前还未吃完的虾饺,往后靠着椅背,百无聊赖地等待。 李瓒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公共场合收敛点,特殊场合随你。” 江蘅不说话,也不看他,手放在桌下不知干什么。 李瓒:“……我不是,你不是知道我别扭么?那你下次话题别转太快,给我个缓冲时间,不就能配合你?” 江蘅低眉垂眸。 李瓒嗓音略略提高:“行了啊,少得寸进尺——” 话被一朵突如其来递到眼前的餐巾纸玫瑰打断,李瓒抬眼,撞入江蘅温如温水的笑眼中,喉咙滚动两下。 江蘅:“说情话会别扭,送折纸花总不会吧。” 李瓒接过折纸花仔细看,才知道江蘅刚才双手放桌底下是在做什么,话说回来,折得挺好,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真精致,令人难以想象江蘅还有这手艺。 “哄前任学的?”李瓒没有要翻旧账的意思,他就是随口一说。 江蘅在李瓒接过折纸花的时候便反手握住他的手,闻言笑着说道:“以前没时间,后来哪有心情谈恋爱?” 李瓒:“你追求我之前可没这觉悟,江蘅同志。” 江蘅叹气:“有些原则到你面前,就变得没骨气。” 李瓒没忍住笑:“结账了就走吧,午饭时间还占桌会遭雷劈。” 言罢拽着江蘅往外走,出餐厅快进入电梯时,前后都没人,李瓒侧过脸,在江蘅耳边说:“我制服送去干洗,今晚拿回来穿着睡。” 众所周知,江蘅是个聪明人,当下还是露出略震惊的模样。 李瓒挑着左眉:“这就叫特殊场合,分清楚了吗?” 江蘅滚动着喉结:“明白了。” *** 下午四点半,秀山区酒店。 霍文鹰洗完澡,身上还带着凉爽的水汽,抱着胳膊来到阳台仰望天空,今天天气反常,飙升到三十三度,和半个月前的天气降温形成鲜明对比,不过广省气温骤升骤降属实正常。 程北将脸颊边的长发撩到耳朵后,看向下方开进来一辆大巴,先是中介走出,然后是一大群人陆续下来,当中有社会人士,也有赚外快的学生,很显然是酒店人手不够外包出去,招聘日结服务生,都是来兼职的。 里面会有样貌清秀、身材高挑的兼职者被挑选出来,安排到大型会场、大型晚宴做工。 “你说袭击庾红樱的凶徒会是谁?”霍文鹰头也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