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有什么地下室,找再久都是无济于事。 那天以后,蒋父不准他住二楼,在一楼加了防护栏,将他软禁了起来。 他绝食自残都没用。 三个月后,他的腿和肺部的伤都好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可是他反应平平,坐在窗前,望着枯黄的树叶,十七岁的少年,死气沉沉,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骷髅架子。 蒋父为他请来心理医生,被他拒之门外,他说:「爸,我已经走出来了,你让我去学校吧。」 蒋父暂且相信了他。 而他离开家就失踪了。蒋父和母亲找了他两天,最后在温晚家门口找到他,坐在台阶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垂着头,像是一只进不了家门的狗狗。 母亲崩溃大哭。 蒋父安抚着妻子,将一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她真的是自愿跟着他走的。」 照片里,他朝思暮想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在一望无际的草地里放风筝,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笑意,那个男人站在不远处,一脸温柔看着她。 「你哪里来得照片?」他怔怔望着蒋父。 「他,」蒋父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说:「是我和前妻的儿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是……蒋淮凡。」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在派出所看见监控的时候就知道了。」蒋父说:「这张照片是我拍去的人在瑞士拍的,她跟他在一起很快乐,他将她保护的很好。」 「瑞士?那我们去瑞士。」 「可以去,但是你找不到她的。我的人拍到照片的第二天,那栋别墅就人去楼空了。」蒋父说:「有些事,你也必须知道。在你出事的那天,这个女孩的父亲去世了,是蒋淮凡帮她安葬了她的父亲,一直陪着她,温家的事,也是他解决的。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女孩,但是……喜欢是两个人的事。」 蒋父把能找到的监控,全部摆在他的面前。 于是他看见的是一个像神明般降落在温晚面前的蒋淮凡,他拾起她的崩溃,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游刃有余处理着所有突发情况。 「那你告诉我,蒋淮凡是怎么知道她的?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我来找你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每一件事都是在阻碍他去找她。 蒋顷质问道:「你之前不敢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跟你有关?」 「不能说完全无关。」蒋父的确查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那天送你回来的司机,的确是授蒋淮凡的意,故意拖延时间,就算那天不出车祸,他也会用其他办法拖住你,但是那个女孩是真的自愿跟他走的。」 「那种情况下,换我,我也跟他走啊。」蒋顷大怒:「然后呢?你就由着他这么做了?」 「小顷,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蒋顷对他的难处毫无兴趣,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她弟弟呢?我在监控里没有看到她的弟弟。」 蒋父摇摇头。 母亲连忙解释:「我好像知道,我今天早上好像在一个全托幼儿园看见他了。」 「去找他。」他不相信温晚是自己跟他走的,她怎么可能会不要温亦言呢,然而赶到幼儿园的时候,温亦言正一个人蹲在地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