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后体谅诸嫔妃,而是皇后也需要歇息,禁不起日日早起,就定了时日请安。 不过,她听说了一件事,便让人把敬事房的孙得贵叫了来。 孙得贵暗暗叫苦,哆哆嗦嗦打了个千儿,“奴才孙得贵给贵主子请安,贵主子大安。” 武静蕊坐在阶前的玫瑰椅上,笑得和气,“托孙公公的福,本宫安得很。” 孙得贵一听,更惶恐了,悔不该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得罪了贵妃。 想着,他噗通就跪下了,“奴才该死。” 武静蕊忙阻止,“哎,说什么呢?好好得说那个字作甚?没得晦气,本宫要赏你呢。” 孙得贵懵了,赏他? 武静蕊侧头示意冬云将一荷包银子递过去。 孙得贵不敢接,又惶恐,唯唯诺诺地接了,磕头,“谢贵主子赏。” 这赏可不轻啊,孙得贵忧喜交加,心里如坠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武静蕊笑着,“本宫赏你,是因为你尽心尽责,不负皇上的恩,为大清着想。” 孙得贵越听越不安,这怎么听怎么像反话。 也是,这赏哪里是赏?分明是告诫。 见他依旧害怕,武静蕊继续柔声细语,“往后依旧如此办差,不仅是皇上赏你,本宫也赏你。满宫里就这几个女人,得脸的更少,唉,你们这几个在皇上跟前伺候的难免要多费心,都是为了大清,本宫理解。” “奴才不敢,奴才当不起。”孙得贵忙磕头,惶惶不安。 “都说了,本宫不怪你,别磕了,本宫头都痛了。回去吧,领了赏,就好好办差,该如何还如何,皇上高兴要紧。” 武静蕊摆手命他退下。 孙得贵这才谢了恩,告退出去了。 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皇上高兴要紧,孙得贵自然不敢再惹怒皇上。 管它什么好处,惹怒了皇上,一切白搭。 武静蕊抚了抚额,“钮祜禄氏如此还算正常,瑾妃也如此急切,看来也是慌了呢。” 一句选秀,就让所有人乱了阵脚,皇后真是用心良苦啊。 新人进宫前,怕是没法安生了。 但瑾妃和钮祜禄氏想打敬事房的主意,那她也不能允许。 自此,再有贿赂敬事房的,孙得贵都不敢理了。 不过银子照收不误,事儿办不办两说。 雍正得了消息,倒没什么反应,当夜留宿永寿宫,捏她的下巴,“又醋了不是?你与那些人较什么劲?那起子奴才想玩心思,玩不到朕头上。” 武静蕊哼了声,“臣妾自然明白,只是有些人不识趣,竟被别人贿赂了去,给臣妾不痛快,臣妾不得说说啊?何况臣妾还赏了呢,没罚,鼓励他继续努力呢,皇上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教训人。” 雍正失笑,“你这赏了比罚了还要唬人。” “他胆子小,误会了呗。”武静蕊不以为意,反正她态度很好了。 宫女进来伺候洗漱,散了头发,换上贴身衣物,武静蕊却怵了,推搡他,“今儿累了,皇上体谅些。” 雍正自然知她再难禁受,虽难忍,还是同意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