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陈松带来的那些装药的葫芦和瓷瓶已经全部用完了,所以陈松打算购买一些。 而且,如果陈松一直往外面拿药而从来不买药的话,非常容易露馅。 陈松今天出门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打听消息,另一个就是买一些装药的葫芦、瓷瓶以及常见的草药。 陈松走进去后,没花多长时间就将需要的东西买好。 陈松在买药的时候,全程沉默,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自己的清单交给了店里面的小厮。 出门时,陈松手中提着一个很大的布袋子,里面装的全都是陈松需要的东西。 陈松站在门口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便开始往回走。 “难道说这几天胡惟庸的搜查重点已经从这条街道上转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过一阵子赶紧转移,以免暴露。” 陈松暗道一声,埋着头就往前走。 刚走出没多长时间,陈松就听到了身后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发现是一群身着鸳鸯战袄的士兵。 陈松心里一阵突突,急忙往道路两旁躲避。 这些士兵好像没看到陈松一样,就要从陈松的旁边经过。 陈松站在路边,静静的等着他们过去。 还没等他们过去,领队的总旗官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陈松。 总旗官来到了陈松的面前,指着陈松手中的布袋子,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陈松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布袋子打开让总旗官看。 总旗官只看了一眼,便接着问道:“为什么不说话?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陈松还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要是说话,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总旗官很快察觉到了陈松的不对劲之处,他目光一凛,一脸警惕的再次询问:“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总旗官手下的士兵也围了过来。 陈松咽了一口唾沫,死死地盯着总旗官,就是不说话。 总旗官的脸上升腾起阵阵杀气,他的右手摸到了腰间的腰刀上,缓缓的将腰刀抽了出来。 周围的士兵将陈松包围在里面,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周围的百姓也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他们。 “拿下!” 总旗官抽出腰刀,大喊一声。 金戈之声响起,这些士兵抽出腰刀朝着陈松逼去。 “谁敢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粗壮的吼声响起,一辆马车徐徐而来,停在了这些士兵的旁边。 一个身材高大、坚毅勇武的少年走出马车车厢,站在车辕上居高临下。 只见他穿着一身灰黑色的圆领衫,头上的玉冠和脚下的厚底官靴和他的着装非常不匹配。 “你是谁?”总旗官回过头,看着少年,开口询问。 “放肆,竟然敢这样和殿下说话?”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壮汉从马车上跳下,来到总旗官面前,挥起手掌,给这个总旗官来了几个大嘴巴子。 总旗官一下子被打蒙了,反应过来后,他双目喷火,愤恨异常。 “你们知道我现在给谁办事吗?我现在给当朝左丞相办事,你打我就是在打左丞相的脸。 此人乃是杀害左丞相公子的犯人,你们在找死!”总旗官将手中的刀横在身前,一脸暴怒。 壮汉冷冷的瞥了总旗官一眼,道:“亲王面前拔刀,视为谋反。不知道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壮汉从怀中取出一块铜制鎏金腰牌,在总旗官面前晃了晃。 总旗官看着这个腰牌,大吃一惊,赶紧将手中的腰刀扔在地上,跪了下来。 “不知是燕王殿下大驾,还请赎罪!” 总旗官的身子不停的发抖,冷汗将浑身的衣服打湿。 他的那些手下也和他一样,将手中的腰刀扔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此人乃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犯人,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好说了。还不快滚?!” 朱棣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呵斥。 总旗官如释重负,连连告谢,带着自己的手下逃之夭夭。 总旗官也是猜测,也是看陈松怀疑,既然是朱棣的朋友,不赶紧跑还等什么。 “上来吧,我有一些事情想找你谈谈!”朱棣留下一句话,又回到了车厢中。 陈松倒是没有拒绝,蹬上了马车。 其实,陈松心里还很疑惑。 自己和朱棣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蹬上马车后,陈松坐在了车辕上。 那个壮汉也蹬上了马车,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控制着战马徐徐前行。 “去胜旗楼!” 朱棣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