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打量着胡惟庸。 “那爱卿可知陈松遇刺之事啊?!”朱元璋面无表情的问道。 陈松听到朱元璋叫到自己的名字,瞬间清醒很多。 胡惟庸抬起头,看向朱元璋,心中苦涩无比。 那件事情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巧合而已。 陈松被刺杀之后,朱标在很短的时间当中就查清楚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根据朱标调查的结果来看,胡惟庸和陈松刺杀之事并没有确切的关系。 “臣知,听闻凶手是一伙拍花子!”胡惟庸吭哧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个人尽周知的结果。 “那爱卿可知道这伙拍花子的是从何处而来? 通济门大街临近皇宫,这伙拍花子的为什么会如此大胆,竟然敢在皇宫外面行凶? 难道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如此猖狂?!” 朱元璋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吓得胡惟庸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这这………” 胡惟庸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啥。 “陛陛陛下,此事此事臣实在不知,臣和这件事情无关!” 胡惟庸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上的冷汗在地上留下了印迹。 陈松看了看坐在皇位上的朱元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胡惟庸,暗道:“估计朱元璋确实要对胡惟庸动手了!” 站在勋贵队列前面的徐达看着跪在地上的胡惟庸,脸上满是痛快之色。 胡惟庸这家伙当年还想害死徐达,就算徐达的脾气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会同情自己的仇人。 站在文官队伍中的太仆寺丞李存义看着眼前的场景,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此事定有隐情!”李存义的声音在大殿当中不停的回荡着。 站在文官队列前面的李善长不停的对自己的弟弟李存义使眼色,让他赶紧退下。 可惜,李存义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李善长一眼。 “真是蠢货,真是蠢货,真是看不清形势,看不清形势!”李善长暗骂几声,顾不得其他,也急忙站了出来。 “陛下,李存义得了疯癫之病,满嘴胡言乱语,还望陛下赎罪!”李善长说罢,急忙来到李存义的旁边,将李存义往旁边拽。 要是放在以前,朱元璋肯定会呵斥李善长当朝喧哗。 可是,今天朱元璋什么也没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李善长,没有阻拦也没有呵斥,就好像完全无所谓一般。 李存义虽然挣扎,可实在执拗不过自己的兄长,被李善长拉了下去。 李善长回到原位,长出一口气。 “陛下,臣也以为此事和胡大人无关!”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御史大夫陈宁站了出来,慷慨激昂。 陈宁乃是胡惟庸最坚实的狗腿子,能在早朝上站出来给胡惟庸说话,情有可原。 朱元璋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情,静静的看着陈宁。 陈宁看不出朱元璋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想到如果胡惟庸今天落不着好,作为胡惟庸最坚实的党羽,自己也落不着好。 “陛下,胡大人乃是当朝丞相,不可能做出公报私仇之事,此事定然另有隐情。”陈宁郑重其事的说道。 “陈爱卿,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和胡爱卿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天下首善之地,是一个拍花子横行的地方?”朱元璋冷淡的声音响起。 陈松看着陈宁,心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胡惟庸最坚实的党羽陈宁了。可惜,活不了几天了。 只是,朱元璋为什么要用我为由头来整治胡惟庸?按理说,朱元璋想要杀人,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 陈松忽然有些想不明白朱元璋为什么要这样做。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臣希望陛下能够圣明独断!”陈宁回道。 胡惟庸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 这是古往今来头一个乞丐出身的皇帝,也是历史上最多疑狠辣的皇帝之一。 胡惟庸尽管已经有了反心,可是在面对朱元璋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害怕不已。 朱元璋的目光一直在胡惟庸的身上和陈宁的身上扫视,时不时还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现在就像是一个泥塑菩萨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地面。 大殿再次沉寂下来,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在洪武年间上早朝,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如果心理素质不过关,恐怕老早就要被朱元璋给吓死。 朱元璋一直盯着胡惟庸,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 良久之后,朱元璋道:“行了,胡爱卿起来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