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火器打造出来。”陈松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新式火铳已经有了雏样,现在都开始打造了吗?”朱标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新式火铳竟然会如此迅速。 陈松道:“是啊,已经开始打造了。” “确实没想到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这样一来,赶在明年出兵之前,就能用上。” 朱标接着问道:“那你如何看待攻打西南之事?” 陈松没有直接回答,先是思考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殿下,臣没打过仗,不会带兵打仗,让臣说军事之事,恐怕会贻笑大方。” 站在朱标身后的蓝玉捏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松,他没想到陈松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无妨,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朱标鼓励道。 陈松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臣就姑妄言之。 殿下,在臣看来,战争是解决争端最坏的办法。 《孙子兵法》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在臣看来,若是能和平解决西南之事最好……”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陈松画还没说完,被蓝玉的哈哈大笑声打断。 蓝玉一脸戏谑的看着陈松,道:“你这话说的怎么和朝中那些腐儒一样臭不可闻,和平解决战事? 若是能和平解决战事,那要我们这些当兵的干什么? 你不知兵我不怪你,可不能胡言乱语。” 陈松有些恼火,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还将自己嘲讽了一遍。 “别急,先听他把话说完。”朱标止住了蓝玉的笑声。 “接着说吧。”朱标看向陈松。 陈松理了一下被蓝玉打断的思绪,再次说道:“西南多山多雨潮湿,常言: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 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平定西南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觉得,平定西南时,最应该重视非战斗减员。” “此话怎讲?”朱标来了兴趣,追问道。 蓝玉也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陈松。 “殿下,龟缩在西南的把匝剌瓦尔密看上去不可一世,其实是强弩之末。 纵观历史,从来没有哪个人或者哪个地方能凭借着一隅之地对抗中原。 就算羸弱的前宋,也只是不低北方强敌。 西南困顿穷苦,和中原差距太大,只要不出现大的问题,平定西南并不难。 ……” 陈松接着说道:“可是,西南是烟瘴潮湿之地,中原士兵过去后难免会水土不服。 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陈松这番话,如果从久经战阵的老将嘴里说出,朱标不觉得奇怪,可从陈松嘴里说出,却有些难以置信。 朝中大将,很多都认为把匝剌瓦尔密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应该在军事上重视他。 可在陈松这里,完全颠倒了过来,竟然最重视环境。 “把匝剌瓦尔密是有名的悍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废物?”蓝玉看着陈松。 “战争从来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看起来是在打仗,倒不如说是在打物资,打国力,打后勤运输。 不管战争进行到那种程度,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朝廷可以输很多次,而把匝剌瓦尔密只能输一次。 由此来看,把匝剌瓦尔密就输了一步先机……” 陈松用后世的见识开始分析这场战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后世那些军事栏目,陈松可不是白看的。 “…… 我说的就是这些。” 陈松说完话,静静的站在一旁。 朱标和蓝玉陷入了沉思,尤其是朱标,时而皱眉、时而深思。 朱标眯着眼睛打量着陈松,“这是治国之策,他怎么会懂的这么多?虽然有太多没有听过,但听起来,却很有道理。 难道是第二个张良?又或者说有哪个黄石公给他教过这些东西?” “你是说,朝廷处于不败之地?”蓝玉问道。 “不错,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朝廷,为什么会败?”陈松信誓旦旦。 “可你也说了,西南多山,行军不便。 若是拿下西南,大军回师,若再有叛乱该如何?”蓝玉接着问道。 陈松毫不在意,说道:“再有叛乱也不过是癣疥之疾,闹不出水花。” 蓝玉不问了,他发现,不管自己怎么问,都能被陈松完美的化解。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见识。 看来太医院院判实在是屈才了。”朱标感慨道。 陈松回道:“行医治病是臣的份内之事,是臣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屈才不屈才的。” “如此年纪却有如此心性,确实不容易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