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俺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恶的百姓,恨不得将吴德良撕了一样!”朱棣哈哈大笑着,脸上满是讥讽。 陈松笑道:“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这样吧,明天将税务点设立起来,就放在扬州府知府衙门门外!同时在城中张贴告示,告知城中士绅。” “俺看行,那就这样决定吧,明天早上就将税务点设立起来,只不过俺还是有些担心,到时候恐怕没有人愿意来交税!”朱棣有些担心的说道。 “怕什么?他们不交,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交!”陈松冷冷的说道。 时间一晃而过,太阳即将落入地下。 扬州府城的大街小巷当中又贴满了告示,百姓们围在这些告示外面。 几个莽汉从人群当中窜出,一把将墙上贴着的告示扯下,往远处跑去。 这几个莽汉来到了吴德良的家中,他们将手中的告示交给了坐在书房当中的吴德良。 吴德良坐在书房里,他的亲家杨品良坐在他对面。 两人就像是死了爹妈一样,脸色难看,书房当中更是愁云惨淡。 吴德良手中拿着告示,一脸痛苦的看着。 看完之后,一把将手中的告示拍在桌子上。 “简直就是放屁,陈松小儿逼人太甚!我都已经将土地退还给了那些百姓,竟然还逼迫不休!”吴德良不停的骂着,他还以为那天陈松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只是为了逼迫自己将土地退还。 杨品良不停的挠着头,此时的他也非常痛苦。 “姓吴的,这就是你办的事儿?真是一塌糊涂,你是士绅,我也是士绅,我家里也有田地。如果你们这些人交了税,那我以后也得交。 整个朝堂当中,衮衮诸公都要交税,姓吴的,我劝你三思,你要是开这个头,你家将会成为众矢之地,满朝文武对付不了陛下,对付不了陈松,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吗?” 杨品良开口训斥,脸色很难看。 此时的杨品良就是在为难人,他知道这件事情他自己没办法做到,自己也对付不了陈松,更对付不了朱元璋,所以就将所有的事推在吴德良的身上。 “杨大人,话不能这样说的,这个姓陈的是带着兵马过来的,万一我不交税,他把我给咔嚓了,那我咋办?” 吴德良一下子就急了,那天陈松带来的兵马他是亲眼见到的,都是精锐。 这下子冷不丁的,让吴德良如何是好?要是真的到了自己的头上,自己是交还是不交? 交的话,自己开了这个头,自己以后少不了要被朝中文武对付,自己要是不交,现在就要被陈松对付,这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那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只是给你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说清楚!反正就一句话,这税你不能交,你要是将这个头开了,可就不好收场了!”杨品良捏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一脸阴冷的劝说。 与其是劝说,倒不如说是威胁。 吴德良面露难色,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前面是陈松朱棣,后面是士绅官员。 这双方人马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况且他本来就身处士绅这一阵营。 如果不能将这件事情办好,自己的吴家以后肯定落不着好,自己的儿子前途肯定是废了。 得罪士绅不行,得罪朱元璋也不行。 吴德良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人书上面的内容又出现在吴德良的脑海中,这让吴德良心中悲苦万分。 “行了,我也不和你啰嗦了,我就先回去了!”杨品良说着就打算往外面走去。 吴德良回过神来,看着杨品良的背影,“今晚就睡在这儿吧,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算了,我还是睡在客栈吧,睡在你这儿,我睡不踏实!”杨品良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杨品良居住的地方,距离扬州知府衙门不远,也就隔了两个大街。 窗外的天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天上又有阴云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