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路走宽了。 陈松确实没有想到何湘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看着何湘这郑重其事的样子,陈松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纸张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来到何湘的面前,拍打着何湘的肩膀。 “你能这样想,我非常欣慰,既然如此的话,那以后就跟着我做事吧。 只不过有些事情我要提前说清楚,在我这里做事可要比在朝廷做事要严格无数倍。我希望你能做好这个准备!”陈松也一脸严肃,语重心长。 何湘拍着自己的胸脯,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以后定然好好做事,不辜负侯爷的期望!” “好,那就好!” …… 当天下午,陈松就将赏赐分给了那些工匠。 算起来也不算多,可对那些工匠来说,却是往年一整年的收入甚至还要多。 有了这笔收入,他们今年会过得很好,最起码也不用愁未来一年的活计。 陈松的名望也在工匠群中攀升,一时间,陈松在这些工匠当中成了贤德仁厚的典范。 回到家,陈松坐在书房。 面前的书桌上摆放着陈松从衙门拿回来的纸张,这些纸张的质地非常好,光滑洁白。 陈松的右手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左手出在下巴上,想着新宝钞的图案。 对于新宝钞,陈松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不能像旧宝钞那样,画面粗糙。 必须要有精美的图案,可问题就来了。 在雕版印刷的明朝,想要将画面印制的精美,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陈松陷入了沉思,在想着,宝钞的画面到底要不要精美? 说起来陈松所背负的医院当中就有打印机,如果采用打印机的话,那么精美的画面是完全可以打印出来的。 可问题就在于,陈松打印的了一时,可却打印不了一世。 陈松不觉得自己会长生不老,倘若自己死了之后呢?那个时候宝钞的印制该怎么办? 这些事情都不能不想啊。 陈松眉头皱的很紧,心中不停的思量着。 “新宝钞的花纹不能太过精美,但也不能太过粗糙,最起码也应该像个样子。 旧宝钞上面的那种花纹绝对不行,那种花纹看上去一看就显得很廉价,这种花纹要不得…… 制造的雕版一定要精细,必须要找那些技术精湛的工匠,不管花费多少代价,都必须要制造出来……” 决定了这件事情之后,陈松想到了防伪措施。 后世的钞票防伪的手段很多,可是,这些手段,有很多这个时代都无法实现。 “水印、银线、变色油墨,难啊……” 陈松挠着头,在房间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水印倒是容易实现,水印是在钞票纸的制造过程中经过特殊工艺印出来的。 在制造钞票纸的时候,在纸浆还没有干的情况下用钢印模在钞纸上印压,钞纸的厚薄因此变得不同,所以透光看去就能看到图案。 “这倒是不太难,努努力就能实现。可银线和变色油墨,实在是太扯淡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实现。” 陈松挠着头,又坐了下来。 在桌子上放的宣纸上写下了水印两个字。 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陈松开始着手设计新宝钞的图案。 之前陈松设计了一部分,只不过,还没有完成。 夜渐渐的深了,陈松换了一个蜡烛之后又开始奋斗。 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将新宝钞的手稿完成一半。 只不过,陈松这绘画技术实在糟糕,出来的画,看上去实在粗糙。 “看上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明天有时间得去找一下老朱,让他给调配几个画工笔画的大师算了!”陈松收拾好这些东西,回房睡觉。 在明朝,陈松根本就不用担心朱元璋找不到会画工笔画的大师。 宫中像这样的大师数不胜数,每年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寿辰,都会有这样的大师,给朱元璋和马皇后绘制画像。 能被选入宫中的画师,不敢说技压天下人,但他的基础绝对是最牢固的。 有这些人在,陈松相信自己所需要的那些图案,绝对能够画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