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红,整个人像条小泥鳅似的,瞬间滑入靳濯元的中衣里。 中衣里是被雪中春信熏过的香气,原来凉生生的肌肤,被陆芍贴得温热,她转着乌溜的眸子,一时起了歹意。 檀口微张,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厂督身前的小疙瘩。 靳濯元只觉头脑充血,似有惊天响雷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他面色沉了又沉,恨不能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踹下榻去。 那小丫头边撩拨他,一边念念有词地说着:“就你会欺负人,我也要欺负回来。” 夜色迷离,就连着神智也有些恍惚。陆芍平日可没这胆量,也就借着兴致起时,出口恶气。她啃完一边又换了一边,琢磨着厂督平日啃咬她的样子,有样有学地欺负起人来。 “陆芍!” 他拍了拍埋在他中衣里的脑袋,见她迟迟不肯起身,靳濯元怒气反笑,他索性解开自己的中衣,将伏在身上的陆芍提溜起来。 中衣的衣袖足够长,正好缚住手腕,手腕锢于头顶,余下的衣袖正好穿过雕花镂空的床栏。 身子被锢住,她被迫对上他幽深的眼神,那双眸子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大有同她好生清算一番的打算。 小姑娘心里一咯噔,这才知道怕了。 “好玩吗?” 陆芍哆嗦着,樱红的唇上还沾着津润,贝齿压着饱满的唇瓣,缓缓陷下,她狡辩道:“我只是觉得你身子冷,想帮你暖暖。” 这样暖身子的法子,他倒是头一回听闻。只恨自己出门时,带得东西少了,否则她这么爱玩,自是要陪她玩到尽兴才好。 靳濯元松开她,拂开帐帘,掌起了油灯。屋子亮敞起来,陆芍拱.着身子去瞧他的身影。 只见他绕过屏风,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条盘曲在一块儿的绳鞭。 “厂督,这是甚么?” 她隐约在哪儿见过。 靳濯元缓缓逼近,手里的绳鞭也就愈发清晰,她瞧清后,心头猛颤,吓红了眼。 帐帘复又拂落,他将马.鞭盘在掌心,抵着她的下巴:“你说这是甚么?” 第44章 是条马鞭 是条马.鞭。 通体皆以上好牛皮制成, 只在鞭梢外端套着錾花的银柄。 油灯之下,银柄熠着寒光。 修长的手指握着银柄,松一下又收紧, 就像是握着一把尚未开刃的利剑。 等着舔舐第一口鲜血。 马.鞭抵在娇嫩的下巴上,粗粝的牛皮绳缓缓上抬,将她娇憨的模样纳入眼底。 陆芍偏了偏脑袋,马.鞭自脖颈处一路往下,最后落在她方才欺负他的同处。 刻意顿了顿, 又轻压着陷下。 “这儿?” 她清楚感知到自己身子的绵软, 鞭绳下压之处恍如细碎的石子跳入湖面, 湖面荡开涟漪,一圈推着一圈,缓缓扩散, 弥漫周身。 陆芍咬着嘴唇, 紧紧抑制喉间将要溢出的娇吟,赤黄色的油灯照着一张羞赧而又惊慌的小脸。 靳濯元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唇角带着笑意:“方才不是很有能耐?现在知道怕了?” 陆芍被他锢着, 躲无可躲, 一张秀靥如芙蓉, 近乎能滴出胭红的花汁。整个人都因着他的轻佻的动作逐而变得燥热。 靳濯元左手手腕仍旧带伤, 他没有挪动,只是懒懒地搭在陆芍的身上。 身上的滚烫传入掌心,他不由地“啧”了一声:“这样暖身,岂不两全?” 不得不说,他这样掌管诏狱的人,最擅洞察人的心性,不过只言片语, 就能将心底的防线一一击溃。 陆芍的秀靥更烫,可她面薄,几个时辰过去,她仍是因着午间舒坦的娇吟羞恼,再不肯发出声来。 靳濯元给足了耐性:“无妨,冬日夜长。” 话音甫落,手里的马.鞭轻扫过陆芍胸前山峦,她浑身颤栗地绷直足背,莹润如珍珠的趾头瞬时蜷缩在一块儿。 低低的娇吟如约传入靳濯元的耳里,靳濯元捏着她的下巴,望进那双含烟笼雾的眸子里。 马鞭在她眼前高高扬起,耳边传来鞭穗破风震动的浑响。 她吓得轻呼了一声,骤然阖上双眼。这股拧硬的牛皮,倘或落在欺霜的肌肤上,少不得皮开肉绽。 思及此,她卷翘的羽睫上已然沾着晶莹,小嘴一瘪,哭得两个浑圆的雪肩一耸一耸的,可怜至极。 马鞭并未落下,靳濯元瞥见她一耸一耸的雪肩,胸口里也紧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他拢着眉头,不知是没料及陆芍的反应,还是没料着自己反应,声音再不复先前清朗,莫名带了些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情绪。 “你哭什么?” 长指拂过她铺满眼泪的小脸,见她愈哭愈委屈,眼泪洇湿云鬓,只好无奈地将马.鞭甩至地上,又将她手腕上的束缚松开:“不许哭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