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各不相同,既然这样都能成为同班,为什么又要和其他人分开呢? vip小班?不对,母亲一向节省,送自己来这种昂贵的学校已经很奇怪了,加钱报小课,更不可能。说起来,母亲是什么时候跟这学校联系上的呢,明明昨天还等等,昨天? 昨天发生了什么?向非凡皱起眉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想不起来昨天的任何具体事件,反而是更远的记忆比较清晰。他能够记起自己离开学校时和同学的最后一句道别,能记起分数和考题,却想不起来昨天发生过什么事情,甚至如果不是刻意去想,根本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这不对,很不对,就像是记忆被什么做了手脚。向非凡想,总不会是早上那个药物的副作用吧,但是早上被从车上叫醒的记忆还很清楚。再往前再往前就想不起来了。不记得几点起床,早饭吃了什么,怎么上得车,一点印象都没有。 向非凡的笔尖在纸上拉出一条长线,又停顿住。他轻声问:关秋,你还记得自己早饭吃的什么吗? 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关心我早上吃什么干嘛?关秋莫名其妙。 你想想,还想得起来吗?向非凡执着地问。 又不是老年痴呆,我当然想得起来,不就是关秋突然顿住:奇怪,我早上吃的什么来着?还真想不起来了。 那昨天呢,昨天你做过什么还有印象吗?向非凡又问。 我关秋的脸色变了:我忘了,你也是吗? 嗯,所有近期的记忆,一直到来学校之前的,都想不起来。奇怪的是之前竟然一直没察觉到。向非凡说:我想办法再多问几个人,我怀疑可能是药物副作用,但又不太像,现在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下午两点,七人在教室聚齐,老师竟然是向非凡见过的地中海。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同学们,我刚才就听说我们中午竟然有两位同学浪费粮食,明明校规上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不许浪费粮食,你们这就是明知故犯。地中海一进来就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失望透顶的样子。 你们有什么资格浪费粮食?你们给社会贡献过什么价值吗?你们没有,你们一直在吸父母的血,父母辛辛苦苦赚钱,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供你们来我们这么好的学校,而你们竟然在学校浪费粮食?我对你们真是太失望了,失望透顶! 《礼记》有云: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向非凡表面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余光却一直在偷看轮椅上的桑景明。不知道他多大了,上大学没,可以问问,回头报考他的学校,就可以天天见面了。不过母亲应该希望自己考b大吧。如果桑景明不在北京的话,就很难见到了。 向非凡!重复一下我刚才讲得。 《礼记》有云向非凡利索地把地中海之前的话完整重复了一遍,一字不落,又说:先生,一粥一饭这句不是出自《礼记》。 啪!戒尺重重地敲在向非凡课桌上,地中海瞪着眼睛说:怎么不是出自《礼记》,我告诉你,《礼记》我读了不下千遍,可以倒背如流,别以为你成绩好点就可以这么不谦虚。我警告你,顶撞师长是重罚,这次念你无心,先记你一次警告,下次绝不轻饶。 向非凡,我《礼记》就看了一遍也知道没有这句。您那一千遍是读狗肚子里了吧。 好了,现在把你们中午写的反思拿出来,轮流念一下,挨个来,就从你开始。地中海点了点向非凡前桌的短发女生。 我叫陈夏蝉,今年24岁,大学毕业,工作两年。我沉迷网游,屡教不改,并且因为记恨父母之前把我送到过类似机构,而故意选择了离家很远的单位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让父母失望透顶,希望通过这次课程,深深反省自己身上的过错,改过自新。 哼,写得倒是挺规矩。地中海用戒尺点指着陈夏蝉:你可是二进宫了,我知道你们这种人狡猾的很,表面上一副听话顺从的样子,嘴上认识得很深刻,心里全部是那么想,等一出去就全变了。不过也是你上次去的机构不专业,来到我们迷失学院,保证让你做到表里如一的明白。坐下。 地中海又看向另一个黄头发女生,黄发女生撇撇嘴:我叫王曼,19,初中毕业。我没啥文化,不会写那么一套套的,反正就是跟我们村一男的跑到城里打工,我怀孕他又不要我了。我爸妈嫌我丢人,就给送这里来了。 地中海说:你的问题很严重啊,看来除了学习孝道,你还得学学什么叫礼义廉耻,三从四德。没文化不要紧,只要态度端正,先生可以慢慢教你。坐下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