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初时并不是十分愿意,甚至与她言语,若是不愿入东宫,他可以抗一回旨意。 以裴氏过往之功勋,换她余生之自由。 然,她到底拒绝了。 这样抗旨,虽不伤及裴氏族人性命,但兄长亲族们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是故,当太子如此厚恩于她,父亲便也将心放回了肚子。只领皇命同两位兄长远赴任上,逢年过节方回长安城中。 却是谁也不曾想到,在李禹端方和善的面容下,是偏执又阴翳的一副性子。 成婚不过三个月,他便不顾她身体孱弱,元气未复,更不听太医院劝诫,强行与她同房,要她早日诞下子嗣。 当夜,偃旗息鼓后,医女得他诏令照料下身血流不止的人。 待她回转意识,他满眼焦虑,似是心疼不已,凑近她耳畔,却是满口的愤怒和质问,“孤让你失望了?你同六弟头一回,也这般狼狈吗?” 一年后,如他所愿,她被诊出有了两个月身孕。他开心不过片刻,却又倍感遗憾。 他的遗憾荒唐而可笑。 他说,“这个孩子来得有些晚。孤若未记错,你怀上六弟的孩子,是你们新婚不到一年。且看看,如今你嫁给孤都一年有余了。” 再后来,他开始对她动手。 头一次动手,是因为她害喜厉害,成日饮着一味酪樱桃。 夜深人静,寝殿内,李禹砸了碗盏,一把拖起她,推在案桌上,咬牙道,“最好的樱桃树在齐王府,可要给你挪来?” 她不说话,他愈加愤怒,反手扇了她一巴掌。连夜派人砍了那两棵树,翌日将焦木扔到了她寝殿。 她捂着五个月的胎腹,只觉身在炼狱。 也彻底明白,李慕是李禹不可触及的隐痛。尤其是在她身上,随时能刺激出他的嫉妒和疯癫。 这遭,不知情的父亲这般提起李慕,自然扎到了李禹的心。 她垂着眼眸,自是痛恨眼前人。然对当年莫名抛弃她的人,亦是愈加愤恨。 分明就是他们皇家手足间的争夺,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无端做了这二人的棋子。 “是朝政,但也是家事。”李禹拨转过裴朝露面庞,“这些年,六弟行踪成谜,了无音讯。然前些日子,孤的人还是查到些蛛丝马迹的。” “六弟一直同这长安城保持着联系。”李禹的手箍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似要随时掐断她,“确切地说,是同这大内一直有联系。” 裴朝露有过一刻的震惊,这五年来,李慕从未回过长安皇城。 宫中多有传言,有说他代君父修行,不染尘世;有说他在封地染了重疾,路遥难返;亦有说他确实与佛有缘,已经入空门脱了凡尘…… 传言纷纷,唯有一则是真的,就是李慕自五年前离开长安,便再未出现过。 而陛下,亦不曾派人追查过,对这个儿子的态度也着实令人费解。 故而这厢从李禹口中闻得那话,裴朝露自是讶异,然此刻她亦来不及多想,只本能想着破开眼前困境。 “殿下,是认为妾身同他在联系?” 裴朝露抬起眸子,攒出一点久违的傲意,往李禹身前靠近去。让他的手将自己箍得更紧些,如同将自己推向刀尖,由着冷锐刀锋捅入血肉里。 置之死地而后生。 果然,空气中有短暂的静默。 李禹眯着眼看她。看更多好文关注vx工种号:小 绵 推 文 片刻,原本掐在她脖颈的手挪了位置,抚上她后脑,将她按入胸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