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还是算了。童哲刚才的兴奋劲似乎消减了不少。还是不为难佛祖了。这事儿是我爸做的不对,抛开他是我爸这个事实,违法犯罪肯定是要受罚的,走私、受贿,条条都不可饶恕。你妈这么厉害的律师,花了那么多精力,我爸还是判了那么多年。希望他以后能将功赎罪了。所以我觉得,相比让我爸早点放出来,佛祖应该会觉得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这个愿望比较好实现吧?总得选一样。 夏冉江,我得谢谢你。 你说什么?没听清。 没听清算了。好话不说二遍。 怎么觉得你好像长大了。 夏冉江斜着眼偷偷地望了一眼低着头的童哲,微微闭上眼,抬头望望一望无边的樱花丛。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 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你长大了。 什么? 开始会心疼人了呢。以前都是我心疼你,刚才看见我被香灰烫了,你眼睛里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一边去。 人啊,总是得经历一些起起伏伏才能长大。生日只是个生理年龄。人们总说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的确,身体的生日是很快乐。可是有些人一辈子养尊处优的,其实都没过过灵魂上的生日,而灵魂的生日却是痛苦的,所以一辈子其实都是婴儿。 哎呦,真的难以置信这么有深度的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夏冉江伸手搂住童哲的肩膀。欢迎童哲宝宝来到成人世界。 宝宝?你说谁宝宝? 童哲从夏冉江身后摸到腰间,一把抓住,使劲哈痒痒。 啊 这次夏冉江却没像往常一样躲开,眉头紧锁,手掌抚在后脑勺。 怎么了?又头痛了? 没事没事,这几天事情比较多,睡得不好。缓缓就好了。 你这头痛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去医院做个ct检查一下。 不用了,老毛病,就是累着了。 夏冉江额头开始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突然,两只手抓住童哲的腰部。 靠,原来是狼来了啊,你小子居然会用计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童哲一个挺身,躲开夏冉江的手。 不闹了,不闹了。夏冉江眉眼里似乎总有些沉重。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童哲冷不丁问了一句。 夏冉江一惊,想着童哲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会。 夏冉江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眼神瞥见童哲满脸期待的样子,又迅速躲闪开。 那就好。我现在只剩下你了,千万不要骗我哦。 一切仿佛回归如初。童哲慢慢打开了心结,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童思贤入狱,夏冉江像是终于从一块压迫自己的大石下解脱纵然案件调查结果表明父亲死亡原因还是存疑,可是毕竟跟童思贤有莫大关系。 而这几个月也让夏冉江重新认识了易霁虹。不过,夏冉江心里的恨意仿佛已经成了习惯,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球,因为惯性竟一时停不下来。只是这个雪球现在慢慢变得中空,也慢慢在行进过程中撞到各种阻碍,逐渐剥落,逐渐慢下来。 而且,夏冉江知道,自己的审判期也即将来临,只是这个审判存在于夏冉江和易霁虹之间,无人知晓。 周末,夏冉江谎称自己要去上课,临时买了张动车票,直奔上海。 按照地址,夏冉江找到了易霁虹的办公室。 您好,您找谁? 我找易霁虹。夏冉江站在前台,一时竟不知双手放在哪里。 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还要预约么?我没有预约。 来咨询是要预约的。前台侧过头望了一眼夏冉江手边,撇撇嘴笑了笑。您都没带材料过来吗? 没带我不是来咨询案子的。麻烦您通知一声吧。我是她儿子。 夏冉江有些急了,咬咬牙还是说出我是她儿子几个字,只是这句话声音低沉地跟蚊子飞过似的。 你是易律师儿子?别开玩笑了。易律师一直单身,怎么会有儿子。你这是诽谤,知道吗?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啊!现在人都是怎么了,随便认妈,脑子瓦特了呀。 怎么了? 夏冉江循声往后一望,自动门打开,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深棕色正装的姑娘,一手提着prada的手包,一手端着一杯星巴克咖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