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用余光看书。 “我是《千手观音》第二代领舞。” ………………… “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面 我的家就在钟鼓楼的这边 我的家就在这个大院的里边” ………… 12:30. 舞蹈学院。 “张导演要找替身。” 一个舞蹈室,一个古装女人,娆娆的向落地大镜走着。 “那个年轻的小赵宋坚持让我全上,他还让我唱歌。” 女人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那2160年前辉煌的大殿,她轻轻的站立,双手抬起,她的衣袖很长,看不到双手。 她轻轻的扭腰,双手狠狠地甩向两侧,衣袖飞舞。 长发松挽,红袄小开,微露犹藏的点了葱绿的桃红色内衣丝边,犹如一抹笼住了山峰的轻云。初露的一痕雪脯,半张的欲望,那欲遮难遮的风情,在朦胧隐现间,透露出几许羞怯涩骨的春光,引得人无限遐思。 “他说我是舞蹈大师,我就是古代的汉家女儿!” …………………… 下午2:30. 京城北四环外,紫玉山庄花园别墅售楼处。 “先生,我们还没开盘。” “接电话!” “先生,我们单价3000美金均。” “我在种花家就用人民币!接电话。” “先生请稍等,这就为您办手续。”又是一个妩媚。 紫玉山庄第一期,紧邻未来的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名贵树种,野生动物,沂水独栋的绝世大盘。17年后,单价15万。 ……………… 这是一个活明白,欲壑难填的中年老男人和一个21岁年轻人的纠结与矛盾。 富足,美好,闲散,又或者真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人上人? 这个自私自利的中年男人突然想给自己留点后路。 人上人,他想要,当不了,就富足,美好,闲散。 然而,他现在终究是个年轻人,那股子冒出来的热血,无论他想尽多少办法,怎么也压不住。 曾经,使馆被炸了,他扔过石子,飞机被撞了,他砸过臭鸡蛋! 那股子狰狞,热血,一直都在! 我的家,我骂可以,你欺负,不行咩。 ………………… “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面 我的家就在钟鼓楼的这边 我的家就在这个大院的里边 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就在这个水蓝星的上边” 这是一个90年代的杰出病人唱的歌。 《钟鼓楼》。 1994年12月17日,在红磡体育场的舞台上,当着近万名沸腾的香江乐迷,病人说:“三弦演奏,何玉生,我的父亲。” 那一刻这位老人是否宽容了自己身穿海军衫脖系红领巾、抱着吉他在台上欢蹦乱跳大喊大叫的儿子。 1994年大风突起,从春天刮进冷冬。 魔岩三病人,一路唱着跳着,像一头被禁锢已久终出牢笼的困兽在舞台上撕心裂肺横冲直撞,手舞足蹈间他们恍然真的化作一头远古麒麟灵兽神气活现一飞冲天,肆无忌惮光芒万丈。 赵宋,看过无数遍红磡体育场的影像,他并没有看病人们的癫狂,他看的,是台下无数人在为他们发疯! 那时候,香江,还是外面的世界! “从前有一头麒麟 它桀骜不驯豪情奔放 在现世中摔爬滚打伤痕累累 它重化为一石雕 屹立在京城的钟鼓楼上 默默地凝视天空、土地和人民 重新开始等待 有一天,还会有那么一天 一阵大风吹过 它会再次随风飞起来。” ………………… 2月24日。龙抬头。晚8点。 淀海西路已经封闭,几米一个身穿制服的政府人员,在维护着秩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