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厮自报家门,翰林学士钱怀演府上的马夫。那么学士府未出阁的小娘子只有一位,李少怀的二师姐钱希芸。 是。 钱学士是如何知道玄虚真人会医术且在东京的。一旁的晏璟谨慎问道。 李少怀只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东京是不曾来过的,之前李少怀也和她说了也是刚到东京不久,虽说不排除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昨夜您救治了陈尚书家的郎君,我家阿郎与陈尚书的弟弟同在翰林供职,是陈学士亲口说的。 晏璟看向李少怀,李少怀点头。她便拉着李少怀到一旁去了,先前你说了,你刚到东京不久,许多地方都未去过,她怎知你在此处... 李少怀思虑着,师姐会不会多想了? 虽说她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怕她动了其她歪念!晏璟担忧着道。 歪念?李少怀挑起眉头,随后浅笑摊着手,示意不可能。 我是担忧你,她如今还了俗,还俗的女子定是要嫁人的,你心善,有些尘俗的事情莫要去管。 李少怀微睁着眼睛,师姐又何尝不是,牵挂着别人,不想想自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李少怀对她甚是了解。 之前帕子的事她不说,是不想师姐担忧自己,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比起到时候被师姐发现,还不如自己说,师姐,其实师父的帕子,如今在一个女子手里。 晏璟先是一愣,女子? 李少怀点头,接着道:师父不是觉得我读一屋子书不去当官赚取俸禄可惜了吗,所以我决定明年去参加贡举。 李少怀的话让晏璟大吃一惊,你疯了?你明知道师父那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你也明明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这是欺君之罪! 我不会牵连到长春观众人以及你们的! 晏璟扭紧细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忧你,你为何呀! 为何想不通要去入仕,你忘了师父的交代吗? 太清真人经常开玩笑,而与李少怀说的那些话,实际上是反过来告诫她的话,李少怀不喜欢大内,不喜欢权贵,太清真人又何尝喜欢。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为了那个女子? 李少怀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我不会告诉师父,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多爱惜自己一些。晏璟没有去追问什么,有些事情总有它的理由,她对李少怀的心性知根知底,偏这人又倔的很。 从她眼神里透出的肯定,晏璟就明白了一切。 李少怀润着眼眶点头。 待李少怀坐着钱府的马车离开后,晏璟站在门口驱身一颤,纤细的手搭在朱门上,原...阿怀喜欢的也是女子! 钱府在城西金水河畔,比陈府要大的多。 架着屏风的厅堂内,钱怀演摸着胡子打量着道士,你便是玄虚子李若君? 李少怀躬身,正是。 钱怀演骤视着,旋即微笑着点头,倒是有一些扶摇子的道骨仙风! 学士,还认得尊祖?望着钱怀演和善的态度,李少怀问道。 钱怀演眯着善目,老朽年少时进士及第供奉翰林替先帝写文章,扶摇子希夷先生常被召进宫,有过几面之缘。 原来如此。李少怀微侧着头观望,寻思着不是钱希芸病了吗... 刚想着,人就来了。 小君~ 丫鬟跟在身后,难得看见钱希芸这般不摆架子不耍性子的样子。 你总算来了!钱希芸一赶过来便拉住了李少怀的手。 几个小厮丫鬟撇头当作没有看见,钱怀演霎时闷青了脸,你放肆,女儿家的,成什么样子! 还是李少怀抽开手后退了一步,躬身道:二师姐。 哎呀,以前在道观里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他是我师弟。 胡闹,你如今还了俗,是个未出阁的娘子... 就不爱听爹爹说这些话!钱希芸嘟着嘴。 你!钱怀演指颤着手,阿诺不是说你病了吗...见着钱希芸气色红润的样子又这般欣喜,他这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女儿!钱怀演颤着的手无处安放,甩着袖子从侧厅走了。 即便李少怀是个道士,也不能进女儿家的闺房,钱希芸只好让人安排着客房。 来时路上李少怀就在思考,钱希芸一向身体好,就算患病,以翰林学士的地位,请大内的御医应该十分容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