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想借他阻止这场联姻。 她不想害无辜之人,但又不知道这个道士到底有没有目的,因为自己的大哥曾招待过他。她不能确定李少怀如今是不是已经站在了丁绍文那边。 丁绍文善于伪装,自己年幼时中毒差点没能活下,若不是被二哥发现其中另有隐请,恐怕她至今也不会发现丁绍文的真面目。 李少怀听得明白,她这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了,不过经过细察,这人若真娶了师姐,二人婚后的生活恐怕要不得安宁了。 郎君,酒来了。喜福端着丰乐楼特有的桂花酿回来了。 怎的这般快? 双膝跪立斟满一杯酒,半道碰上送酒的女使,因知小底是替您拿酒的就先将酒给了您。 丰乐楼的下人倒是挺识趣! 有顾三娘在,丰乐楼谁不敬着丁绍德。 与此同时,正逢冬至前各个大楼的盘查,开封府的捕快以及侍卫正在挨户的检查着。 白瓷杯中的桂花酿酒香四溢,丁绍德只粗闻一口便知道是三年以上的老酒。 只不过她今日逢场作戏已经喝了不少了,今最后这一场恐怕是要喝醉,她暗自幸道:还好带了臻臻来。 丁绍德瘦骨的手端起酒杯,突然泛的咳嗽让酒溢出了些许,陪同在身旁的女子瞧着心疼,便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走一饮而尽,四郎身子不好,今日连续饮了数杯,就不要贪杯了。 丁绍德搓着自己突然空了的手,点头,好,听你的就是! 殊不知未关窗的房外,长廊处有一女子通过卷帘的缝隙暗自看着这一切,女子皱着眉,厌恶从心而出。 窗外起了风声,除了风声还有几声细微的竹哨。 其实今夜找你来的人,不是贫道。 丁绍德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我知道。 从这个房间进去,长廊后面!李少怀指着屏风后面的过道。 起身时被人拉住了衣角,遂弯腰拍了拍她白瘦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丁绍德走后,房内剩下站在屏风边的喜福,以及对立而坐的道士与歌妓。 姑娘,喝茶。李少怀递过一杯已经不烫了的茶。 眼前的女子不为所动,她又道:酒伤身子,茶,解酒。 女子这才端起了茶杯小饮了一口。 穿过长廊内,是一个密封的小房间,房间虽被打扫的干净,但是里面的物件都很陈旧,应当是没有什么人会来的地方。 屋内只掌了一盏灯,还是在角落处,所以有些阴暗。 入房前,丁绍德是十分犹豫的,她知道房内等着她的是谁,不说强弱,但是她深知里面那人打赢自己的功夫肯定是有的。 二娘,久等呀!丁绍德刚一跨步进去就笑眯眯的,表现得很是迫不及待。 谁允许你这般叫我!听着丁绍德唤自己二娘,钱希芸心中登时满上不悦的怒火。 话里的怒气正中丁绍德下怀,于是装傻充愣,不叫二娘...那叫娘子吗,还未过门,娘子就这般想.. 她进门时是看见钱希芸手中拿着佩剑的,话还没有说完,剑就从剑鞘中抽离而出,一瞬间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果然,她们道家的女子,没一个武功弱的,钱希芸纵然是学艺不精,但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娘子这是为何?丁绍德恐慌的滚动着喉咙。 钱希芸清晰的瞧见了他喉咙微微凸起处上下的起伏,住口,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称呼我为娘子! 娘子是对妇人的称呼,也可用作丈夫对妻子的称呼,显然丁绍德的意思是后者,钱希芸本就厌恶她,能不动怒吗。 你家与我家已经定了婚事,你便是我未过门的... 钱希芸冷笑一声,可笑,丁绍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婚事?她翻着白眼,眼里尽是嘲笑,你一个庶子,与我这个嫡女,拿什么谈婚事? 丁绍德轻皱一下眉头,她不曾想到钱希芸竟是这样虚荣的女子,不过也确实,自己太过出名,谁家女儿愿意嫁呢,只是钱希芸比他们胆子大了一点罢了。 锋利的剑逼在脖子处,渗入了肉中,被烛光照的显铜黄的皮肤上浮现出一抹黑色。 你...你想怎样! 识相的话就退婚,否则我让你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你让我悔婚?丁绍德呆愣的睁着眼睛,这... 怎么,委屈你了?你若是有你大哥的一半,也不至于... 郎君!不好了,前头出事了!喜福站在长廊的门口大声叫唤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