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绍文笑了笑,西夏的郡主为党项第一美人,你以为那李若君是什么真君子吗? 侍从意会, 不耻道:与多名女子有染,却还能夺得惠宁公主之心的人,想也不是什么好人... 女子善妒,尤是惠宁公主这样的女人,我便不信,丈夫与她人有染,她还能坐怀不乱,还能容忍!他将桌子上把玩的金印推倒,起身,就算她可以,宗室也顶不住这东京城的流言,顶不住朝臣的弹劾! 几艘大舟船稳当的行驶在黄河之上,山林间都没了声响,暗淡的月光下只可见高山上白白的雪,这几日风平浪静,倒是安逸的很! 方圆数里的河岸皆是山,缺了一口的明月也藏进了乌云中,只剩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漆黑,这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阿郎您... 东京城惠国公主府 晚膳用的可还好?赵宛如在后院的亭内与一个黃衣妇人和善的说着话。 蒙公主厚爱,妾身不胜惶恐。 大娘子哪里的话,夫君这一路都是由都虞侯所护送,我一个女子也不能做什么,便想着要好好谢谢都虞侯。 黄衣女子知道自己的丈夫虽在殿帅手下当差,可是与那坤宁殿却是没有牵扯的,如今惠宁公主请自己过来,绝不是吃一顿晚饭答谢这么简单。 素来听闻大娘子与都虞侯二人自幼相识,是青梅竹马,婚后也是举案齐眉。 是,幼时官人曾来我家中读过书,两家人也素有交情。 愿得一人心,在这个男子风流的东京城,都虞侯这种只爱大娘子一年的可不多见,真叫人羡慕。 驸马少年英才,生的也是俊俏,一心只有公主,这才是让闺中女子们所羡慕的。 对于妇人附和之言,赵宛如倒也不否认,轻轻一笑道:出使一事害得大娘子与都虞侯分离,就连这上元节也只能独自赏灯,实在抱歉。 不过细细想来,我与你是一样的,所以我便差人叫你一起过来作伴赏灯! 宫灯将妇人煞白的脸色照的红润,也遮掩了心中的忐忑不安,她将身旁吃着糕点一脸天真的男孩搂了过来,多谢公主挂念,替官家与公主分忧是官人职责所在,也是我们一家人的荣幸。 赵宛如笑了笑,问道她怀中的孩子,这枣糕好不好吃? 小男孩侧着圆圆的脑袋,眯眼笑着点头。 阿柔,再去拿一些送到西院心清阁去。西院是公主府的客房所在,一般人家的厢房也都设在西院。 妇人自然听得明白,搂紧了儿子睁大眼睛慌张道:公主? 院中的月光慢慢散去,渐渐的寒芒不复,只剩下红烛发出的暖光,京畿路下起了由西向东的雨,只一个时辰,雨便从西京一直降到了东京。 灯会怕是去不成了,司天监那边说京畿路上空近日乌云密布,怕是会连续降几日的大雨,雨天路滑,晚上赶路也不安全,二郎还这么年幼,不如暂且留在我这公主府避避雨,待雨过天晴了再回去不迟。 妇人欲开口,看着惠宁公主温而威严的脸色,登时闭了嘴,公主的意图很明显,她一个妇人带着几个孩子如何能走,如何敢走! 京畿路的雨一直延绵到西京,使得上元节灯会的热闹都消减了不少,被扫了兴的外来人在黄河的水刚稳定下便离开了。 从西京城带来的栀子灯悬在放衣服的架子上,船身轻轻晃动,那灯笼也随之晃动。 你常我这跑,就不怕人说闲话,不怕你妻子吃醋么? 甲板上有你们宋兵在议论,我可是听得懂你们中原人的汉话! 我怕,我怕她伤心,怕她心疼,可我她会明白的,我也就是要让别人说闲话! 李瑾玥耸了耸肩,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李少怀负手背对,侧头道:西夏的安宁! 又坐回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添道:只要你们,安分守己。 哼,这样看来,区别何在?李瑾玥冷笑。 郡主,得了李若君一个人情,它日有求时,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自会帮忙。 哦?李瑾玥转着眼珠子,听说我日后的丈夫是皇帝的侄子,既为皇帝的宗亲,若日后我与他发生争执,你也要帮我和宗室对抗吗? 她将茶杯放下,浅笑道:我想,不会有这么一日的! ... 阿郎,殿前都指挥使请您与郡主过去。 好,知道了。 李少怀起身,看着李瑾玥,郡主不是一直想喝酒吗,这下,有酒喝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