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轻缓一口气,这雨还在下,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你...去我帐中休息吧。 姑娘那么喜欢你,你应该好好保重自己才对!她没有接油纸伞,起身径直的走回了帐中。 点火的帐内,外壁上映着两个人影。 丁绍文坐在帐中的青石上擦着佩剑,绢布离开剑尖,握着剑柄的手猛然转动,剑身砍向灯烛,火光流过剑身,烛火变暗将要熄灭,因剑的迅速离开又复燃。 此次他领军,是除掉他的大好机会,只是她身边那个姑娘,似乎有些不简单。 他继续擦拭着长剑,那是赵宛如身旁的内侍女官,虽是女子,却是圣人培养的杀手,武功并不弱于你我。 那... 放心,到了战场上,有的是机会让他万劫不复。 东京城也下了雨。 大内。 你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跑过来,这天上还下着雨呢,也不怕把自己淋坏了。鲁国长公主一边训骂着驸马,一边又心疼的拿出帕子替他擦拭身上的雨水。 我这不是怕娘子你等急了吗。 咸平五年鲁国长公主下嫁左卫将军柴宗庆,婚后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因此鲁国长公主多遭东京百姓揣测。 你可知道你四小姑姑与姑父如此相爱,为何还会被东京城那些百姓所指骂吗? 四娘嫁给柴宗庆快六年了,婚后和睦,只是四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那些个不知情的人便用无嗣来诟病,因你姑姑是公主,柴家不敢休妻与和离,若你姑姑不是公主,只怕是一纸休书,你明白娘亲的意思吗? 子嗣一事又非女子一人之事,可是过错,为什么总是要怪罪到女子身上?赵静姝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也不想明白,若是姑父本不能生育,姑姑替其揽下这么多,自当好好珍惜才对。 可旁人,由不得你去珍惜。 母亲总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可别人又岂会关心你心中的苦楚? 你纵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也要为自己的将来早做打算,我听闻你爹爹想让季泓去南方州县为官。 说到地方,赵静姝似来了兴致一般,地方好呀,这样我就可以跟着去玩了。 ...杜氏站定侧看着她,好什么呀,如今南方造反,地方多不得安稳,你去干什么? 我是她妻子,她要去地方,我难道要一人苦守在东京吗? 现在你就知道你是他的妻子了,内侍省的人回奏你与他分房而睡,起初我并未在意,如今也有一年之久了,他的长相与才学都不差,也是你自个求的夫婿。 母亲从前可不是这样说她的。 婚事已成,杜氏如今想怨也怨不成了,所求的还是自己百年之后,唯一的女儿能够过得好,能够有依靠。 相国寺的大长老入宫时,我曾让他看过季泓的面相,不是长寿之像,你就不怕,老无所依? 杜氏的话让赵静姝心头一震,呸!相国寺那个老头...尽胡说八道,就会蒙骗您和爹爹,她只是身子差了些而已。 说到底,你还是在意他的,你们毕竟是夫妻,何至于这般不情愿。 谁在意她了!赵静姝加快着步伐朝前走去,身旁打伞的侍女只得紧跟着。 杜氏轻摇着头,你是我姑娘,你那点心思,我岂会不知。 东京城的雨一连下了好几日,积水填满了街道两边的排水沟,车轮压着湿漉漉的地面,雨水顺着车厢的檐角往下落,马车驶离,檐角处顺下的雨水刮落到行人的脸上。 车身微微晃动,着圆领绯袍的年轻人将手搭在双腿上,握也不是,展开也不是,局促之余还不时的低垂着头偷偷看向身旁的女子。 南方暴动突起,大驸马已奉旨出征,娘子可是嫌我无能?他的话说的很顺畅,只是声音低了些显得没有底气。 话出许久都不曾见有回声,他更加的低垂下头,自祖父前年仙逝后,柴家一蹶不振,确实是我的无能,还让娘子替我扛下如此多,我 女子侧头与他对视,天佑,相比朝堂上的争斗,我宁愿你像现在这样,可以平平安安的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玉手覆上冷峻的脸庞,那日的话不过是说给她们听的,与我而言,世上最好的东西与最好的人,莫过于自己所爱。 滴答滴答 院角出檐下蓄水的水缸都已经装满,夏日的雨后,空气中弥漫着芳草香味。 张则茂开了一张药方交给下属医官。 殿下这几月是最要紧的时候,不可过度劳累,多休息才是。 臣已经将妊娠期间要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