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大惊,旋即兴奋问道:可要如何才能捉住李若君? 这个王上不必担心。卢成均勾起嘴角笑了笑,毕竟,希望他出事的人,不单单只有咱们。 五更天,大内钟鼓楼上的鼓声敲响,鼓声沿着城墙传遍,持牌人快着脚步行走在宫廊,守城军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上钥匙,几声唱和,城门开启,早就等候在各个城门口的朝官们入宫准备去前朝参加朝议。 张则茂把完脉后开了一张安胎的方子。 她这是怎的了? 殿下是忧思过重,晚上又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才会如此,不过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刘娥虚惊了一场。 安神药没起到作用,不过见圣人没有责怪之意,张则茂实话道:但若长此以往下去,对胎儿以及公主都是极不好的,这段时间是最应当放松的。 这个吾也知道,也曾劝她...你先下去吧,若无其他情况,每隔三日来请一次脉。 张则茂躬身,是。 刘娥又问道一旁的雷允恭,朝议可散了? 散了。 官家此时在何处? 朝议散后官家召见了丞相,此时应该在文德殿处理政务,圣人可是要去见官家吗? 惠宁如此下去怕是不妥,去见官家,将驸马召回来吧。 可若这样的话,不就白忙活了一场吗? 功勋也好,名声也罢,总没有人的安危重要。 刘娥才出垂拱殿,就在去文德殿的途中遇到了赶路的张庆,张庆途径圣人,慢下脚步行了礼又匆匆走了。 张翊卫这是?雷允恭看着张庆风尘仆仆的背影。 张庆此番急切,想必是前省出了什么事。 雷允恭大惊道:那要不要去将张庆拦截下? 雷允恭的意图她明白,但赵宛如是她的女儿,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心里最是清楚,于是摇头道:越是隐瞒,她越是会察觉,倒时候后果就真的未知了。 快些赶去!刘娥催促着抬轿的内侍。 喏。 文德殿内的炭火黑了都无人敢进来替换。 殿内的温度慢慢降下,里面的人也不觉得冷,都惆怅着一张脸。 驸马怎会被抓? 啊? 据悉,是叛军用了□□,阻绝了两翼互相支援的路,将驸马所率领的禁军团团围住,好像是专门冲着驸马去的! 这些反贼,是什么来历,竟...赵恒吓得愣坐在了椅子上,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反贼的军师是,卢成均! 卢成均此人是谁?时隔多年,赵恒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已经记不得了。 曾为枢密院副使,太.祖年间的进士,是资历很老的老臣了,太宗朝时因为反对立陛下为储君,被先帝贬至边境。 卢成均熟悉枢密院事务,在东京多年,人脉亦广。 那现在如何是好?反他的人,竟是大宋的臣子。 两广之地数十州,若荆南尽失,则江南险矣,他们要的,是陛下的半壁江山。 或许远不止,取江南则取天下,这分明就是想取而代之,陛下,绝不能答应退守。 驸马固然重要,但远不及祖宗基业、陛下的江山、天下的百姓重要。 曹利用上疏,反贼已是轻弩之末才会采取此法,贼人分宜州与柳州两地驻扎,宜州乃是他们站稳脚跟的老巢,若舍柳州,发兵全力进攻宜州,则可夺回宜州将反贼彻底逼入绝境,到时候自会不战而降。 只是驸马在柳州,若舍弃柳州攻宜州,恐会惹怒他们,驸马也就危险了... 死一人,而安天下!丁谓义正言辞道:大宋的疆土,是太.祖太宗幸幸苦苦打下的,祖宗基业绝不能放。 如何能拿驸马与大宋的百姓相比,陛下若是怕公主殿下不满,臣可以与之辩解,公主是您的女儿,是您的血肉,也是大宋的公主,应当明白事理才是。大学士王钦若附和丁谓振声道。 赵恒看着年迈的丞相,而王旦只是低着头,似乎没有话要说,陈尧叟本有话要说的也被王旦拉住了。 在议论之时,王旦就拉了陈尧叟的衣角,小声提醒道:此事无解,哪边都不好说。 若论私,他定然偏袒惠宁公主,可是现在拿的是皇帝的江山,大宋的百姓,他便也不敢偏袒了。 陈尧叟咬着牙,甩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