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手被闻风紧紧扣着。 他已经从绝尘道君的二徒弟,摇身一变成了他的道侣。 想到此处,再面对师兄和师叔,难免生出几分尴尬。 闻风低头吻上陆续的脸颊,似是炫耀着自己的所有权,随后朝方休和秦时温雅一笑:“这几日发生了许多事,我先带阿续回房休息,待会再朝你们细说。” 方休心尖猝然一凉,又勃然大怒,瞬间拔剑指向闻风:“小曲儿,他逼迫你了?!” 谁敢伤害陆续,他就要谁死。即便师兄也不例外。 陆续急忙摇头:“师尊刚才不是说了,待会慢慢解释。” 当时的情况一言难尽,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师尊在中了烈药,理智半失的情况下,强撑着宁愿损伤自己的经脉和修为,也不愿动他一根头发。 反倒是他,解了师尊的衣带,勾住他的脖颈,贴上他的唇。 是他这个逆徒欺师在前。 方休隽秀双眸闪着阴冷凶残的锋光,恨恨盯着闻风。 闻风好整以暇,朝他扬了扬嘴,流露出几分耀武扬威的炫耀。 二人对视大半晌,方休咬牙收了剑,扭头径直走入尘风殿。 他要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他判定,陆续有半分的不情愿,他即刻就朝闻风拔剑。 四人走入尘风殿大厅,闻风朝二人细说了那日的情况。 “我借着药性,朝阿续表明心迹,他也接受了。” 陆续觉得这说法似乎有些微妙,好像师尊不是中了催/情药,而是喝了酒,借酒壮胆朝自己表明深藏已久的爱意。 方休和秦时的目光又瞬间紧锁在了他身上。 让他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仅说“师尊没有强迫他一丁点”不行,他得发下毒誓,是他先欺师,二人才肯善罢甘休。 陆续默叹一息。反正他早已百毒不侵,他也是“不是伪君子,就是真小人”的森罗剑门下,修为不深厚,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比谁都冷。 他起身走到师尊身旁,当着二人的面,覆上他的唇。 “当日我就这么做的。”他漠然转向二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刹那之间,方休和秦时的脸比他冷得更像死人。 大厅内顿时安静,几片乱红落雨带来一阵和凛冽气氛十分相衬的冷风。 淡雅华贵的熏烟从香炉中流出,轻薄缥缈,缭绕着各自不同的喜怒哀乐。 突然一道迅烈的青烟如剑影一般忽至。 寰天道君向来将尘风殿当做自己的地方,来去自如,横行无忌。 他也毫不见外的朝椅子上一坐,狂傲地翘起长腿,清朗笑音带着几分讥诮问陆续:“回来了?” “你胆子也真够大,不声不响就跑去魔门。闻风,你还是得将他禁足才行。” 他又嗤嘲:“闻风,你陵源峰的护山大阵究竟有没有作用?凌承泽悄无声息的潜入,你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长寄,你来的正好。”闻风淡笑着耐心听完对方的冷嘲热讽,不紧不慢悠闲笑道:“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你既然来了,无需我再多跑一趟。” 柳长寄嘴角挂着狂傲笑意,漫不经心问:“何事?” “我和阿续结为道侣了,过段时间要举行合籍大典。”闻风温雅一笑,“你也帮我想想,大典要怎么举办,才能配的上我的阿续。” 柳长寄目空一切的狂傲笑容瞬时僵在嘴边。 过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闻风拉起身旁陆续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亲吻:“依你之见,该如何筹办,才能让我和阿续的合籍大典,成为炎天界云蒸霞蔚的千古盛事。” 柳长寄倏然看向陆续:“他说的是真的?” 戾气凶横的目光看的陆续脊背发凉。 几日前,他曾去求寰天道君教他剑术道法,他们差一点双修。 如今回想起来,纵使脸皮再怎么厚,再怎么不放在心上,也难免有一丝尴尬。 清艳眼梢微微垂下,轻轻点了点头。 阴寒冷冽的目光一直紧锁在他身上,似是要将人盯穿。 他无所适从,后背渗出一片冷汗。 “阿续,你先回房休息。”闻风又在光润的手背上轻琢一口,“我和长寄有些话要谈。” 陆续如蒙大赦,忙不迭离开大殿,走向房间。 即便走在长廊上,那道戾气凶横的目光也一直没离开过后背。 回了房,才刚刚坐下一会,房门就被人推开。 陆续疑惑:“这么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