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贺臣泽伸手揽住了她,然后轻轻在她脸侧落下一个吻。 她能感受到男人柔软的嘴唇,心尖一颤,差点没暴露自己假睡的状态。 那个夜晚的气氛微妙中又带了点深情。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手腕落在旁边的枕头上,却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时莺睁开眼,发现贺臣泽并不在床上。她手抬起支了支额头,想昨天晚上的场景大概是一场梦。 临近中午礼服送了过来,薄荷绿的纱裙,不仅将时莺整个白皙的后背都露了出来,还延伸到了腰侧,要露不露。下半身则十分仙气,露出时莺一小截脚踝。这套礼服,将时莺又纯又欲的一面展示得淋漓尽致。 贺臣泽从后面搂住她,两人站在镜子前,看上去十分地登对。 他手放在她腰侧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上,温热的指腹摁了摁,“我的夜莺越来越好看了,真想永远把你关在笼子里。” 时莺的脖颈十分脆弱,她并不明显的喉结滚了滚,“关在笼子里怎么飞?” “为什么要飞?”贺臣泽好像在说鸟,又好像不是,“外面有风雨有烈日,可是在我怀里什么都能得到,不用担心任何东西。” 时莺透过镜子里看他,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是十成十的占有欲,不是爱。如果她是别的东西,他也会如此,并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她早就隐隐有那样的感觉,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臣泽才松开了她。他唇角染着笑意,抬起眼尾的时候碰了碰她的锁骨。 好像什么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之后时莺一直住在那栋房子里,什么都很平静,除了某天早上佣人来打扫房间时,不小心摔碎了时莺放在床头上的相片框。 “啪”的一声巨响,玻璃支离破碎。 佣人怕被责怪,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她小心翼翼将玻璃渣清理掉,然后将那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时莺盯着那张和贺臣泽的合照,心口有些发闷。 佣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时小姐,要不然我赔你一个相片框吧。” “不用了,一张照片而已。”她拿起相片,那是某次电影节两人的合照,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个穿着精致的礼服,他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走在红毯上,画面极其地美好。 那是唯一一次贺臣泽在这种面对媒体的公开场合牵她的手,时莺一直觉得它很珍贵,所以放在相框里。 但现在…… 她抬手将照片撕成两半,将照片上自己和贺臣泽彻底分离。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够,多撕了几下。于是好好的照片变成了照片,躺在了垃圾桶里。 佣人不解地看了她两眼,不过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那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相框,但是估计不便宜,毕竟这栋房子里就没有便宜的东西。佣人赶紧收拾完东西,忙不迭地跑了。 时莺坐在床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又蹲下身,将垃圾桶里的照片翻出来。她企图将照片拼凑起来,但是拼着拼着发现有一块不见了。 时莺突然明白,他们之间就像这张被撕碎的照片一样,再也无法复原了。 …… 床头柜变得空荡荡起来,贺臣泽看见了也没有多问,他似乎对那张照片的去向并不感兴趣。甚至有可能,他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那张照片。 隔天,有专门的化妆师上门给时莺做造型。有了妆容的加持,时莺比先前试穿那次还要漂亮。 她佩戴完首饰上了车,贺臣泽看了一眼她,“怎么不戴我送你的东西?” 时莺心想,那些东西即使价格再高昂,只是他随意送的也变得十分的廉价。她随口骗他,“这不就是你送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