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水壶倒的时候,因为看不清水一下子倒到了手背上。时莺下意识“嘶”了一声,一下子就引起了身旁人的注意。 其他人还没上前,贺臣泽已经过去了。他攥住时莺的手,“烫到了?” 时莺别扭地应了一声,“我自己会处理。” 贺臣泽没理会她这句话,“过来。” 他带时莺到水池边,缓慢打开水龙头,让轻柔的凉水冲到她烫伤的地方,“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找一些烫伤药。” 幸好贺臣泽来的时候,包里放了一下平时能用到的药品。他找到之后是飞奔着跑过来的,眼底的关心藏也藏不住。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手,“疼不疼?” 时莺失神了一瞬,她想起有一次拍戏,对戏的演员假戏真做,把道具砸到了她身上。她当时没怪那个演员,也没有矫情,坚持拍完了那条戏。 结束之后,贺臣泽把她带到休息室。他检查才发现时莺肩膀那个地方红了一片,但她一声不吭跟没事人一样。 “疼不疼?” 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从前,时莺说出了和当时一样的答案,“不疼。” “你别因为跟我闹脾气就说不疼。”没有灯光,贺臣泽以为她烫伤的地方很严重,拿出手电筒照了照,确定只是轻伤之后才放下了心。 他的表情和那时一样,时莺记得他当时说,“平时我碰你一下就疼得皱眉,现在红成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真的不疼,我还能继续拍。” 她整理好衣服想走,男人在后面单手揽住她的腰,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别拍了,等会儿我分心也掌不了镜。” 时莺出神了好久,直到手被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她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抽出手,“没事了。” 贺臣泽悬在半空的手一时间无处安放,他看了时莺好半晌,突然发现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给过自己一个正眼。好像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了。 贺臣泽面上微怔,“你看我一眼。” 时莺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抬起了头。她的眼神虽然在黑暗里看不真切,但还是能品出里面的冷淡,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看他的时候满满的星星了。 他想说什么,岑欲实在是看不下去,把时莺拉了过来,“我给你倒好水了,喝吧。手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 “不严重。” “你有没有舍不得这里?要是行的话,我还想住个十天半个月。” 戈薰一脸嫌弃,“你还是赶紧走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跟大爷一样,谁愿意伺候你?” “怎么不愿意?伺候我是你的福气。” 两人说着说着吵了起来,要不是大家拦着差点就要比划比划了。 没过两天,时莺结束拍摄后收拾好东西离开,她也有点舍不得。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呆久了,一时之间不想回到喧闹的市区。戈薰有些失落,“你要是常驻嘉宾就好了,我还想每天跟你睡呢。” “你这么不正经,我可不想跟你睡。” 离开要开很久的车,时莺坐的是节目组的车,贺臣泽跟她同一辆,不用想又是节目组的安排。这两天一直在下雨,空气里湿漉漉的,从窗子里往外看能看见郁郁葱葱淋湿了的树木。 时莺靠在座椅上眯着眼,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排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贺臣泽趁着她睡着,将她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肩膀上,这样她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时莺睡得很沉,贺臣泽一低头就看见她卷翘的睫毛。 他希望这条路再开久一点,这样时莺就能在他怀里多睡一会儿。回去之后,贺臣泽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才能见到她。 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前进着,突然窗外的雨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剧烈地拍打着窗户,让人心里很不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