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雅拉着承恩侯后退两步,把云涟县主让了出来,“我们侯府一直是二房当家,外头的人都知道的。” 云涟县主暗恨他们不地道,但面对一双双急红的眼,也吓得后退两步,把老太太让了出来:“我们二房也只是帮忙对账,不管家的,侯府都是老太太在管。” 王沅枳立马也附和:“对对对,我们二房不管家的。” 老太太瞧着二房的几人有些心寒,出事了就把她这个老太婆推出去,也不怕她有个好歹。 她气道:“二房怎么就不当家了,银子不是沅枳花出去的。” 要账的人立刻举着票据往云涟县主和王沅枳那边挤,嚷着还钱。云涟县主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连连后退,喊道:“我们二房真不管家,娘,你倒是说一句话啊,您那不是还有些银子,先把他们打发走再说啊。” 老太太气狠了:“好啊,你们就打老婆子棺材本的主意,谁干的蠢事谁补上,男子汉没个担当,把祖母推出去算怎么回事?” 沈香雅也连忙附和:“对啊,弟妹,母亲那是嫁妆钱。要给沅枳堵窟窿,你也应该拿你的嫁妆或是玉芳的娉礼才是。” 躲在远处的王玉芳捏着帕子眼睛都红了。 云涟县主吼道:“不行,玉芳的娉礼怎么能动,我的嫁妆都没了,哪还有银子?” 薛如意精准插刀:“感情二房的东西都不能动,就祖母的棺材本能动。堂哥犯的错,却要祖母去抵,这是什么道理?” 这话说到老太太心坎上去了。 王沅枳吼道:“你闭嘴啊,这是承恩侯府,明明该大伯当家。” 沈香雅反驳:“胡说,我们大房既没有库房钥匙,又不掌中馈,怎么就当家了?” 一众要债的,看看承恩侯府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觉得这家人在玩击鼓传花把他们当傻子玩呢。 当即有人喝道:“你们侯府到底谁当家,说清楚,不然我们把侯府砸了。” “对,说清楚,到底谁当家,不然我们把侯府砸了。” 云涟县主和王沅枳同时指向承恩侯:“他,他是承恩侯,这里是承恩侯府。”说完就把手里的账本塞到沈香雅手里。 众人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手里揣着的钥匙抖了抖,像是烫手山芋把它塞给了老大:“承恩侯府自然是承恩侯当家。” 沈香雅做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态度,道:“母亲,弟妹,你们真要我们当家?” 老太太不耐烦:“自然是让你们当家。” 云涟县主也连忙道:“对对对,我们侯府就是大房当家,你们有事尽管找大房。” 众人都转向拿着账本和钥匙的承恩侯夫妇,“还钱,快还我们的钱……” 二房和老太太大大松了口气,趁着众人围攻大房,云涟县主赶紧跑过去把在地上惨叫王二叔扶了起来。王二叔这会儿也听明白了,阴沉着脸恨恨刮着自己儿子。 刚准备抬手打他,门外突然又来了一众官差,瞧着是顺天府的人。 “都让开,让开,别阻止官府办案。” 一众人安静了一瞬,纷纷让开道。 官差直接走到王二叔面前行了一礼,道:“王右通政,有人举报你夫人和公子放印子钱,顺天府下了批文要带走令夫人和公子,还望海涵。” 至于举报的人是谁,自然是顺天府尹家的小公子陈温。 “印子钱?顺天府是不是搞错了?”王二叔还没回过神。 官差就开始拉人,云涟县主和王沅枳同时尖叫起来。云涟县主吼道:“你们干嘛,我可是县主,谁给你们顺天府狗胆来抓我的……啊——放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