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沫微微眯眼,摇了摇手指, “我不能嫁给你。” 陆云和笑容骤然消失:“为什么?” 姜沫俏皮道:“因为以前答应过别人要嫁给他了。” “他是谁?”陆云和面部紧绷,眼里酝酿着风暴。 姜沫笑嘻嘻地,掰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字。 在酒精的影响下她的手不稳,手指在陆云和手心比划着, 写的字歪歪扭扭, 幸好她写的字笔画不多, 而且那是他经常签的字, 熟悉得闭着眼睛也能认出来——云和。 指尖在手心划过的触感, 像羽毛不时挠过心里的角落,痒得无以复加。 陆云和眉眼染上笑意,握住姜沫的手指。 姜沫不解地看他, 干什么? 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了左手中指上, 被缓缓推进手指尾端。 “还好, 你的手指尺寸没有变。” 火苗跳跃,火光映照出陆云和完美的脸部轮廓和专注的神情,在他的动作下,一颗精致的钻戒套在姜沫手上。 玫瑰花形的钻石镶嵌在戒指顶端,戒臂以整齐的小钻为饰,既独特又尽显优雅高贵,看得出设计者倾注在其中的心血。 姜沫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很快掩饰过去,眨着眼睛宛如好奇宝宝般问他:“这是什么?” 说着动手去扯。 没扯动。 戒指的尺寸刚刚好,套得进去,却拔不出来。 姜沫低着头,仗着陆云和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眼神闪过一丝懊恼,套得可真紧! 陆云和笑意更甚,抬起她戴戒指的手,陆云和:“就当是星星落到了你手上。满天星辰属于每个世人,而这颗星星只属于你一个。” 花形钻石在帐篷的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鹅黄的桂花随风飘着,带来沁人心脾的香。有一瞬间姜沫分辨不清,是星星落进了眼眸,还是花开在了心海。 山上还有不少同样来野营的游客,他们右方不远处是几个年轻的大学生,似乎经验不足,帐篷搭了半天没搭好,不得已过来求助。 陆云和答应帮忙,临走前帮姜沫把落下的被子披上:“等我一会。” 姜沫没说什么,双手抱住胳膊,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头靠在自己胳膊。 借着胳膊的遮挡,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云和,他正在帮忙搭帐篷,边搭边耐心地给她们讲解哪里需要注意。 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出他的侧脸,眼部轮廓深邃,优越的脸庞宛如神祗。 他说姜家是泥沼,他想拉她出来。 可他与陆家于她而言,何尝不是深渊? 她只是从一个糟糕的境地,跳到另一个更糟糕的地方而已。 姜沫凝望着他,眼神一片清明。 *** 翌日,旭日初升,淡蓝白色的云海与翠绿的山林相映成趣,一缕缕阳光零碎地散落在树木之间。 虫鸣鸟叫,流水潺潺,清新的空气令人身心舒畅。 姜沫还未完全睁开眼睛,身体已经感受到饱睡的餍足感, “醒了就出来,给你带了早餐。” 这个声音是陆纬廷。 姜沫睁开眼睛,头顶是白色的帐篷,身上还盖着两床厚被子,她确认自己还在野营的山上。 等等,两床? 姜沫的记忆逐渐回笼,偏头一看,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依稀记得昨晚这个位置睡了人。身上的其中一床被子就是属于他的。 手摸上去,没有余温。那人应该走了好一会了。 但是陆纬廷怎么会来呢? 姜沫带着疑惑钻出帐篷。 洗漱完毕后,陆纬廷递给姜沫一瓶温好的牛奶和全麦吐司。 姜沫看见牛奶是自己常喝的牌子,接过来打开,一边问道:“哥,你怎么会在这?” 说话间眼睛到处看,周围野营过夜的游客已经陆续醒来,山上恢复了热闹的声音。 陆纬廷:“陆云和让我过来的。不用找了,他走了。” 姜沫被牛奶呛了一下,咳了一会才回答:“谁说我找他了?” 陆纬廷给她递纸巾,表情若有所思:“早上打给你的时候,电话是他接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