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当即做下决定:我背你离开。接着又问:除了手,还有没有其他比较严重的伤口? 徐琮璋直勾勾盯着宋卿的脸,他第一次见到没戴口罩和帽子的宋卿。 毋庸置疑,那是一张足以刺激和惊艳所有人的脸。 徐琮璋仅花了很短的时间就记住宋卿的脸,接着就固执地盯着他的眼。那是他熟悉的眼睛,可以从中看到平静和坦诚,比月光更明澈。 没有。他回答宋卿的问话,然后说:宋卿? 嗯? 宋卿背起徐琮璋,小心避开他受伤的双手,弯腰躬身的时候,替这双手挡住暴雨侵袭。 不经意的心思,温柔得不可思议。 徐琮璋喊他:宋卿? 有事? 真轻,又瘦又轻,得养胖点。 宋卿想着,然后抓住藤蔓把徐琮璋牢牢绑在背上,接着用力的爬上去。 尽管坑壁不陡峭,徐琮璋也不重,但还是很吃力,宋卿手背青筋冒出,掌心被藤蔓磨红,可能是太密集所以反倒不觉得很疼。 徐琮璋看着宋卿把他背到山顶,看他弯腰低头挡住暴雨淋在受伤的十指上,看他模样狼狈却把自己绑得更紧。 没有抛弃,不是欺骗,宋卿来救他了。 跋山涉水,踏进深渊,把他背了出来。 金红色如病毒般逐渐吞噬眼瞳,眼瞳里可怖疯狂的占有欲和扭曲的兴奋呼之欲出,心脏在狂跳,如擂鼓一般,好像被捣乱,鲜红色的血液和肉汁混杂搅成触目惊心的效果。 猖狂而嚣张的感情肆意贯穿心脏,在血管里呼啸而过,像病毒一样扩散而无药可救。 徐琮璋兴奋得颤抖,在宋卿看不见的地方克制地轻吻他的头发。 宋卿。 低哑的嗓音在颤抖,已经尽力压制却还是兴奋得忍不住颤抖,徐琮璋的心脏在疯狂的呼喊宋卿,喉咙却只克制的喊一句。 宋卿耐心的回应:是不是哪里痛?手指很疼吗? 不痛。徐琮璋:我想喊你的名字。 喊吧,不要太频繁。 对话可以保持清醒,但说太多容易消耗体力,自己嘴巴又笨拙不会说话,所以喊名字最好。 徐琮璋专注的凝望着宋卿,牢牢拥抱住他汲取从未有过的温暖,此时连冰冷的暴雨都显得没那么可憎。 他眯着眼睛,弯唇笑起来,既欣喜于宋卿的关心,又不舍得他受苦,所以偷偷控制蛊虫拽住藤蔓拉两人上去。 暗地里帮助宋卿省力的频率拿捏恰当,没让他察觉到怪异。 终于爬出山坑,宋卿背着徐琮璋,抬头看长长的山路:徐琮璋,我们现在下山,速度有点快。你别睡,坚持到巫神祖庙宇,我已经提前联系警方,他们会迅速派人来救援,然后送你去医院治疗手指。 徐琮璋笑着回应:好。 黄队挂断电话,询问小警员:通知到位没? 各个部门都通知过,上级已下达严肃对待的命令。相关人员已到场疏散,医护和消防人员正准备出发。 黄队以自身作担保,最终说服上级严肃对待大罗岭山脉山体崩塌一事,在下午三点半疏散山脚下的群众,四点十分时完成疏散工作。 四点半,地质勘察专家到场准备测验。五点钟时,医护和消防人员聚集在大罗岭山脉的山脚下,等待山体崩塌后的救治工作。 小警员问出疑惑:三点半开始疏散工作,到六点应该来得及让乞罗寨寨民下山,这样就不用等山体崩塌堵塞道路,还得把他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