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牢里的狱卒要把他们俩分开关押。云若妤固执不从,狱卒想强硬动手,瞥见齐栾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心虚,就在他以为齐栾要动手的时候。 云若妤却递过来几块银子给他,“这位差爷你行行好,别把我和夫君分开。” 狱卒掂了掂手里的银两,眼珠子飞快的转悠了一圈,想起上头的命令临时关押这俩人,等外头混乱过了就要提审。 狱卒便也不拘泥规矩,顺水推舟的成全。 云若妤这才得以和齐栾关在一块儿。 她眼中是止不住的庆幸,可齐栾的脸色却非常不好看,冷声问那狱卒叫什么名字。 狱卒本就忌惮齐栾,如今听到这话也有些心虚,拿起棍子往牢房上敲了敲,“问什么问?不该问的别问,再多说一句就分开关。” 齐栾恼怒至极,刚想和他理论就被云若妤拽住胳膊,“夫君,你别和他吵了好不好?” 她眼中有着非常清晰的惶恐,看的齐栾一阵心疼。 “好,我不和他吵,你别怕。”齐栾权衡一番把那狱卒抛诸脑后,找到牢房里那简陋破败的床铺,把上头的干草挪开,扶着云若妤坐下。 “夫君,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云若妤颤着声问他,原本心中就害怕,方才走进来时瞧见墙上的刑具和一旁的烙铁,云若妤的心便又颤了颤。 安静下来之后,齐栾才发现云若妤在发抖,他想了想,揽住了云若妤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做,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你别害怕,我们问心无愧,肯定可以出去的,官府审案是要有依据的,这天下没有诬告成功的道理,律法是最公平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在齐栾的劝说下,云若妤总算没有那么害怕,她看着那些刑具掩耳盗铃的闭上了眼,齐栾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调整了位置挡住她的视线。 结果刚好没一会儿,不远处就传来了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云若妤被吓得又是一抖。 齐栾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飞快的用手捂住云若妤的耳朵,不让她去关注,“好了好了,没事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牢房里非常空旷,这惨叫声又太过于撕心裂肺,就算齐栾捂住了云若妤的耳朵,还是有些声音会无孔不入的钻进来。 齐栾听到这声音真真是想把高远拎过来揍一顿,他当京兆府是刑部大狱吗?还搁这儿审问犯人?能不能干点人事? 齐栾不知因为有他在的缘故,云若妤已经没有那么害怕。 他还在忧心不已,不停的和云若妤说话,不住的安慰她。 云若妤抬起头,看着齐栾的侧脸,不知不觉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夫君明明待她这般好,可他又为什么要骗她呢? 牢中的云若妤和齐栾水深火热,公堂之上的京兆府尹高远也忙的不行,街市上的混乱的确已经解决,但这件事情却扩散的极远,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 都说要过来瞧瞧这“抛弃糟糠”的秀才是个什么模样。 这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就把京兆府堵得水泄不通。 京兆府尹高远听说手底下的人抓到了一个人犯,还是从管辖商会的朱六哪儿抢来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老爷您是不知道,那人犯原本都快要被朱六给带回去了,还是小的拿着文书半道给截过来的。”师爷迫不及待的说道,把当时的场景和不易描绘的活灵活现。 京兆府尹瞥了他一眼,“我说朱六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跑来京兆府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不过,做得好。” 师爷得了高远的夸赞,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京兆府尹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什么都管,上到金陵周边的刑事案件,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经过他们的手,原本这商会也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之内,但是本朝太子看重商人,特意从户部提拔了个官员来管辖这些事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