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两个拼了命的给齐栾说好话,得亏她们俩昔日陪云若妤一块儿看了诸多的话本,许多的事情都能说道一二,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圆说。 云若妤听着听着,心情是稍稍的好了一些。 鹿竹和银蝶如此卖力的给齐栾说好话,只是齐大将军一点儿也不知道,当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来。 白白浪费了鹿竹和银蝶的一番良苦用心。 更是遣人回来禀告,今日也许会晚一些回府,让云若妤不用等他一块儿用饭,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 云若妤虽然心中失落,却也尊重齐栾,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一连几日,齐栾都是如此,她不知齐栾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云若妤就知道了,这个人在躲着自己。 这一日,云若妤枯坐许久,一直等待,等到三更天,还不见人回来。 罗察又回来禀告,说是家主还在连夜排查账册。 “他到底要排查账册到什么时候?是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是吗?”云若妤并非傻子,如此明显的躲避若是还看不出,那她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这一次见到罗察,云若妤的脾气就没有这么好了,当着罗察的面问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去?” 罗察如何敢说? “夫人,家主是真的忙,这不是最近又来了一批丝绸,家主正忙着这些……”罗察倒是没有继承齐栾胡编乱造的能耐,这些都是他们俩事先商量好的。 但云若妤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什么都要他亲自去做,那些铺子的掌柜和管事的,都死了不成吗?” “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留着又有何用?”云若妤冷漠的开口,看向罗察心中亦是有诸多的不满,“若什么事情都要夫君亲力亲为,让他们趁早卷铺盖走人。” 罗察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他见惯了云若妤温柔体贴的模样,从不知道她生起气来竟是这般的,声音冷漠至极,理智冷静的可怕。 便是发怒也不会如同市井泼妇那般的大吵大闹,不过有理有据的质问,罗察额上冷汗连连,他自是知晓在上峰心中,五公主代表什么。 他也不知将军为何要对公主避而不见,但派来打听的人却是一茬又一茬的,明明关心她,却要避而不见。 罗察能如何? 只能帮忙善后,“夫人,家主当真是没有躲着您,主要是生意实在是忙……” 但他是个武将,嘴笨,也说不出什么花言巧语来,说来说去,说的都是这么几句话,听得云若妤开始烦躁起来。 “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如今看来也的确如此。”云若妤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自己分明感受到了,缓缓的拭去,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罗察,知晓这件事情于他无关,也不想迁怒什么。 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罗察看到公主殿下这模样,除了将军府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去找齐栾。 云若妤心中难受,冷声吩咐却让鹿竹和银蝶找了酒过来,两个侍女下意识的开口劝说,“夫人,喝酒伤身,如今您正在喝药,喝了酒会减药性……” “那就不喝这药了。”云若妤冷淡道,“我让你们去拿酒,缘何话这般的多?莫非我还使唤不动你们俩了吗?” 鹿竹和银蝶忙道不敢,连忙去准备了酒。 选的都是云若妤喜欢的一些果子酒和梨花酒。 但架不住云若妤喝得多,等到齐栾回来的时候,她脚边已经多了好几个空坛子。 她坐在脚踏上头,不住的喝着酒,头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脑后,脸上是依稀可见的泪痕,看的齐栾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