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肉眼可见的瘦了。 “你怎么来了?”岑晗声音颤抖。 “过来看看你。是我这个当队长的……没保护好你们。” “这怎么能怪你,那种情况……”岑晗闭了闭眼,喉间一动,换了话题,“宋初呢?” “本来也是要一起来看你的,突然有事被叫走了。” 岑晗点点头:“你们应该会结婚吧,估计……我参加不了了。” “先订婚。”季亦安说,“我们商量过了,那次行动,大家伤的伤,病的病,等到大家都好了,你也恢复了,都来参加我和宋初的婚礼。” 岑晗一愣,笑道:“那好,就是到时候都是你们等着我,我倒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完全戒毒,在生理上克服对毒品的依赖后,还要通过考核转入康复治疗阶段,期间要进行劳动康复、体能训练和心理矫治,最终才转入回归适应期。整个流程下来一般都需要两年,最短也不少于20个月。 人生哪里有这么多可以浪费的20个月啊。 “没事。”季亦安心情同样沉重,艰难地冲她笑,“宋初之前大学休学了,打算回去把书重新读完,等她毕业你也可以出来了。” “嗯。”岑晗重重点了点头。 “等你出来,就归队,大家都等着你呢。” “……我现在这个精神状态,可能……已经达不到归队的要求了。”岑晗有些狼狈地垂下眼,眼皮发烫,鼻子都酸涩不已。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还有那么久的恢复训练呢,吸毒两年的那些人都可以恢复,岑晗,你也可以恢复到从前那样的。” 岑晗想说“好”,可喉咙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说不出话。 她翘了一下唇角,笑得非常艰难,只扯出一个半苦不甜的弧度,最后手掌死死地盖住了脸,汹涌而至的泪水把她的掌心浸透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包裹她,害怕、不甘、愤怒、惶急。 到最后,她哭得厉害,呼吸都不稳,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季亦安仔细听了才听清,她反反复复的说着一个“好”字。 即便身陷囹圄,也还是盼望归队,渴望归队。 *** 季亦安在新疆那所医院里休整了一个月才勉强能走动,一能走就各地又忙碌起来,探望完岑晗后又要参加烈士的评封仪式。 两人家长四人都已经见过面,原打算立马结婚,可这次的结婚不像金三角的那次假结婚,头一天说好第二天就能部署完全,的确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节需要准备,选礼服、拍结婚照、选喜糖、做请柬样样都得忙。 也是真正计划起来时才发觉草草举办,很多朋友都不能来参加,所幸便先订婚,等宋初回英国拿了毕业证再正式办婚礼。 季亦安早上起来时宋初还在睡觉。 因为今天的评封仪式,他难得穿了一身制服,挺拔帅气,宋初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到他这副打扮也不免犯了花痴。 她揉揉眼睛,说:“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也穿这一身吧?” “吵醒你了?” “没。”宋初抻了抻腿,“跟你说话呢。” “可以啊,都随你。”季亦安扣上皮带,俯身把宋初重新压回枕头上,在她唇角蹭了蹭,“今天去试订婚礼服了?” 宋初光裸的手臂勾住季亦安的脖子,摸了摸他的头发:“嗯。” “我参加完烈士评封仪式陪你一起去?” “没事,我一会儿起床了自己去看看,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也行,看上了就买,反正我工资卡都已经给你了,要是没喜欢的明天我再陪你去。” 宋初笑着点点头:“好。” 这次的评封烈士的仪式很大,前两排全是老一辈的警察,从前在一线时出生入死多年,现如今才转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