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请问这里离昌高还有多远?” 葛文清文质彬彬,说话十分斯文和气,这才让两个农妇稍稍放下了戒备。 “我们这里叫簸箕村,离昌高有多远,我们也不知道。” 这两个妇人一看就是在村里生活的,这时候交通不便,出趟门十分不容易,这里又挨着深山很是偏远,村里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 听到农妇的话,大家有些失望,葛文清便又问道:“那村里的里正家在哪里?” 他想着农妇或许不知道昌高,但是里正定是知道的。 可他这么说,两个农妇却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不认不识的,你们可不许进我们村里!” “就是,谁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要去昌高,从村后头绕着走,不许进村!还有,不许偷我们的东西!” 他们一行人实在是太像逃荒的了,这两个农妇能跟他们说话就算是可怜他们了,得知他们想进村自然是一口拒绝。 这年月谁都不容易,他们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糊口呢,更不能招惹这些流民。 两个农妇生怕他们追上来,撂下几句狠话就跑了。 朱长顺等人想着她们肯定会去跟别人说他们这些逃荒的人要进村,一时间踌躇不前。 几个当家人商议之后,决定让朱王氏和宋王氏进村里打听一下,两个老太太进村,村民们应该没有那么抵触。 为了避免危险,又叫宋福和朱王氏的长子朱辉一同跟着过去。 两对母子进了村,没多久就出来了。 见他们安然无恙,朱长顺和宋大庄等人才算是放下心,大家都围过来,听朱王氏和宋王氏说说打听到的情况。 可是听了朱王氏他们的话,大家却大失所望。 原来他们进村后小心翼翼,来回走了一趟却没看到一个人影,宋福踮着脚扒着墙头朝几个院门紧闭的院子里看看,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就连那两个农妇也不见了,整个村子都空荡荡的。 朱辉大着胆子进了几个没关门的院子,却发现里面一点儿生活气息都没有,井是干的,水缸水桶都没有水,灶下没有火,院里堆积着厚厚的落叶,显然已经很久无人居住了。 他们四人觉得不对劲,匆匆看了几眼就出了村子。 大家或坐或蹲在路边,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朱长顺和宋大庄年纪大了比较谨慎,总觉得这村子有点儿古怪,不敢贸然进去,葛文清一心想着尽快去昌高,至于能不能进村倒是无所谓。 大家商量了一会儿,觉得都走到这里了,还是稳妥起见,不要进村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朱家村那些青壮已经进了农田,跑了一圈却没发现什么能吃的东西。 如今正是盛夏,许多作物都没有结果,朱家村村民并未像那些蝗虫般的流民般逮住什么吃什么,既然没什么可吃的,就不会去祸害人家的田地。 商议既定,大家重新背起行李,从村后绕路过去。 村子并不大,他们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便从村尾走到了村头。 还没走到大路上,他们就听见远远传来一阵喧嚣声。 朱长顺和宋大庄对视了一眼,忙叫了几个得力的青壮年去那边看看出了什么事。 那几个人跑得快,人又机灵,看清那边的情形立刻就跑回来告诉了朱长顺等人。 原来村头那边有个小庙,此刻庙内外聚满了人,喧哗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难怪整个村子都没人,原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