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药性激发了气血, 便与那婢女有了肌肤之亲。 事情过后,傅景胤恢复了清醒,担心离席太久被豫王怀疑,稍作整理便匆匆离去。 那婢女不知在房间里做什么,连灯都没点,他又神智迷乱,连那婢女的模样都没看清楚。 等到离开豫王府,傅景胤就命李茂去查那个婢女的身份,最好能悄悄地把那婢女赎出来。 为了避免豫王府趁机做手脚,他们只能暗中进行。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侍卫查到了豫王的确给茶水中下了药,事后还在府中跟心腹抱怨,说怎么没弄死傅景胤,哪怕不死,弄个瘫痪不起也是好的。 傅景胤得知豫王果然是要害死自己,气得不轻,越发要把那婢女从豫王府中弄出来。 不过是个婢女罢了,他永王府还养得起,可若是被豫王知道了这件事,那婢女可就成了他构陷自己最好的理由。 可是这一年来,李四等人查遍了豫王府所有的婢女,却不知道那日和傅景胤有肌肤之亲的是哪个。 为了查到这个女子,永王府的侍卫想尽了办法,后来又把范围扩大到豫王府名下所有的庄子铺子以及各个产业,查了上千个女子,却没有一个人符合条件。 越是如此,傅景胤和李茂越是焦灼。 一个普普通通的婢女而已,若不是有心为之,以他们永王府侍卫的身手和能力,怎么可能一直查不到线索? 如今都过去一年了,如果那婢女真的是被豫王藏起来了,只怕现在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女子一日找不到,一日便是傅景胤心中的一根刺。 他只怕不知哪一天,这根刺就会被豫王拿出来当做一把刀,给他致命的一击。 李茂当然知道傅景胤的担心,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想办法宽慰傅景胤。 “王爷,事情未必就如王爷想得那样,许是那婢女觉得羞,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所以旁人才查不出来,再说只是那日的一次……也未必就有孕信。” 李茂说得直白,傅景胤却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他自幼身体羸弱,为此二十多岁了都没有娶妻纳妾,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大家都知道他体弱,从不会为这件事嘲笑他,但是也都心照不宣地认为他不能人事。 连人事都艰难的男人,怎么可能一次就让那个婢女有了身孕? 傅景胤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敢抱这样的幻想。 豫王心机深沉,惯会搞阴谋诡计,他不得不防。 “叫李四他们再去查,连带那日进出过豫王府的女人,都要查个清楚!” 李茂忙应下了,又劝道:“王爷,先把药吃了吧,您的身体要紧。” 傅景胤端起药碗,看都没看一眼,仰起头一气喝光了。 从小就天天吃药,如今再苦的药,他吃着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接过李茂捧着的茶杯漱过口,傅景胤问道:“这几日朝中有什么动静吗?” “风平浪静。”李茂知道他想问的是谁,说道,“那位今日连朝都没上。” 傅景胤嗯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没动静也不能掉以轻心,上次太子哥借着兴陵的事,削了豫王几条臂膀,要不是他跑去父皇面前哭,那次就能直接把他赶回封地去,免得留在京城恶心人。” 大宁朝皇室的规矩,皇子被封王之后就应该离京去封地居住,除非特别的情况不得回京。 豫王仗着皇上和贵妃的疼爱,寻了各种理由不肯离京,今年皇上抱恙后更给了他侍疾的借口。 如今已是九月,再想赶豫王又得等过完年以后了。 傅景胤虽然被封了王,可年纪尚小,身体又弱,皇上皇后舍不得他,一直留他在京城。 李茂低声说道:“皇上年事已高,顾念亲情也是有的。” 傅景胤微微叹了口气:“若真是父子天性倒还罢了,父皇年纪越大,心思越是摸不透,皇子中豫王跟太子哥的年纪最相近,贵妃母家势力亦是不容小觑,连我都明白的道理,难道父皇就不明白吗?” 皇帝的位子只有一个,谁不想坐上那个宝座? 皇上对贵妃和豫王多年纵容,在傅景胤看来无异于养虎为患。 傅景胤出了会儿神,忽然笑了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