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子, 主子怎么样了?”李茂连忙问道。 云初疲惫不堪地点点头, 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把他扶出来……用清水再洗一遍……扶到床上, 别着了凉……再开窗透气……”云初累得极了,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李茂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隔壁房间空着,我们把主子挪过去,这个屋子暂时就不用了。” 这屋子满屋都是毒水和毒气,谁知道会不会让傅景胤再次中毒。 云初嗯了一声:“如此……更好。” 李茂忙带人去照料傅景胤。 云初给傅景胤治病花费了太多时间, 如今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李十八早已从宋家传信回来了。 见云初撑着桌子, 怎么也站不起来,李十八连忙走了过来。 “云娘子,我扶您一下。” 云初苦笑着点头,刚才她倾尽全力给傅景胤治病,此刻自己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她这身体她自己最清楚,原本底子就不好,这三个多月来虽然一直练功不辍,可是又是逃荒又是带娃,能力着实有限。 所以刚才决定给傅景胤治病的时候,她的心情才会那么沉重。 救了傅景胤,她这三个多月就算是白练了。 李十八知道她是为了救傅景胤才会如此,对她越发敬重,不敢再像上次那样提着她飞来飞去了。 他伸出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递到云初面前。 云初抓住他的手臂,李十八拉着她起身,然后慢慢扶着她去了隔壁。 李茂见傅景胤虽然依然未醒,却面色如常,呼吸平稳,宛如沉沉睡着般放松舒缓,这才算放下心来。 云初累得脱了力,已经顾不得旁人,李十八扶她在床上躺下,又端了不少吃食过来,她只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牛□□就倒头睡了。 这一觉睡到凌晨才醒,云初依然觉得身体无力,还是强撑着走出了房间。 那边李茂听到开门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云初问道:“他怎么样了?” 李茂面露喜色,向云初深深鞠躬下去。 “半夜的时候主子醒了,用了一碗燕窝粥,身体也无不适,我替主子多谢云娘子救命之恩。” 他见傅景胤醒了,本想立刻请云初过来诊脉,傅景胤听说云初为了救他精疲力尽,还在休息,就没让他去吵云初。 听说傅景胤没事了,云初才放下心。 “屋里有纸笔吗?我再给他开个方子,约莫再有三五天就没事儿了。” 李茂连声答应,请她进了房。 云初走到床边,见傅景胤还睡着,便轻轻替他把了脉,然后走到桌边写方子。 写完方子,云初把纸张放在一旁晾着,问李茂道:“那洗衣的妇人怎么样了?” 她记得那妇人也中了毒,只是李茂和李四他们怀疑是那妇人下毒,拉下去审讯了,云初到现在还没见过她。 那妇人只是洗衣的时候会接触到皂角粉,不像傅景胤一直穿着沾染了毒粉的衣裳,又是干惯了粗活了,身体底子十分强健,因此中的毒比傅景胤轻得多。 提起那妇人,李茂的脸色就不大好看。 “喝了您开的药,已然好些了,只是还是不肯承认是受何人指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