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 “像啊,这说话的腔调可不就是老吉头吗?” 围观的人里小声议论起来。 弟弟一副父亲的做派,再次抽了吉多的脑袋,“老子让你多照顾你弟弟,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吉多被打得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了。 “我照顾了啊。”吉多委屈道。 “把他赶走,威胁他妻子,逼得他活不下去,这就是你的照顾?” “……” 一时所有人都看着哥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鬼都被气活了,可见你做的多过分啊。” “虽然谁都知道,你弟弟这老婆,曾经差点就嫁给你,但你们都结束了。你就别纠缠人家了。” “是啊,又占地又抢老婆的,也别太过分啊……” 吉多寡不敌众,一时竟不知道该先反驳哪里,只能求助地看向族长,哽咽道: “族长,救我!” “……”你他娘的别哭!!!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事情,汇聚了夺妻、遗产、兄弟反目等极端事情,没有实际的证据,连个可以梳理的头绪都没有。 他救个屁! 虞汐看这混乱的局面,正是打入内部最好的机会。 她特地走了过去,对吉奔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鬼上身,不如我们聊聊?” 可还没等吉奔开口,他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虞汐:“晕了?” 沈欲像是早就猜到他会如此,不知何时舀来了一勺井水,全泼到了他脸上,“现在醒了。” “……” 吉奔茫然地看着四周,“我……我怎么躺地上了?” 他的样子让众人更加坚信,他刚才被亲爹附体的事情。 虞汐看了一眼族长,“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大家彼此熟悉了,反而不容易找到突破口,族长若不介意,不如让我试试解决他们的纠纷?” 族长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虞汐在哪儿,都是一道亮眼的风景。 她一开口,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看向吉奔,问道:“平时你和哥哥联系吗?” “不联系。” “你上次看见他吃猪肉是什么时候?” “昨天。”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午时起,下午看谁需要我就去帮个忙,做点小活计。” “你妻子在吗?” 人群里,一个极瘦的妇人走了出来。 在一群都穿着内裳的人中间,她身着桃红布裙,打扮得体,倒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虞汐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平时一天都做些什么?” “寅时起来洗衣做饭,然后和族人们一起做手工,天黑回去做饭。” “在哪里做?” “族长那。” 妻子指了指村子里最高的塔楼处。 虞汐看向人群:“她的手工做的如何,有人知道吗?” “可好了,村里就她手艺好,分到的线都比我们多。而且还特别能吃苦,经常一坐就是一天,茅房都舍不得去。”有人小声回答道。 虞汐点了点头,扭头问哥哥:“你呢?” 吉多:“寅时起床和我婆娘去地里看看,然后带着婆娘和兄弟们一起去山脚口守山,酉时回家。我是守纪老实人,从来没有早退过的。” 虞汐:“我问完了。” 众人迷惑了。 不是要断遗产的事情吗? 她怎么一句不提遗产?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做什么? 族长:“结果是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