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生嫉妒,被嗔怒迷了眼,见死不救,害得周兄的儿子惨死,今日特来向周兄忏悔!” 老顽童虽然已经从瑛姑的信中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但他从未见过,心中也没有儿子的概念,就更谈不上感情,自然也就不会向瑛姑那般痛恨一灯,反而心中对他的愧疚更重一些,便道:“那算我们两清了,你跟黄老邪也多年未见,你们聊着,我就先走了!” 说罢拉着耶律齐便要往门外走。 “且慢!”一灯似是猜到他会逃避,因此一直站在门口,周伯通向左,他便向左,周伯通向右,他便向右,总之便是挡住他的去路。 周伯通想要绕过,可惜他与一灯功夫本就在伯仲之间,手中又牵着个孩子,自然越不过去,急道:“我要去拉屎,你拦着我干什么?” 一灯知道他的性子,自然不信他是真的要去拉屎,便道:“今日我来这华山寻周兄,一来是向周兄忏悔,二来是要求周兄一件事情!” 周伯通道:“那你快说罢!” 一灯道:“当日因为我的缘故,害得一对有情人从此不能相见,每每念及,心中都觉不安,只盼这对有情人能够重归于好,贫僧虽死无憾也!” 周伯通道:“好,我也祝他们重归于好,行了吧,我去拉屎了,你快让一让!” 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一灯所说的有情人是谁,只是故意不接话而已。 一灯忙道:“周兄何必装傻,请周兄与我一起去见一见瑛姑吧!” 原来这次一灯和渔樵耕读来华山等老顽童,瑛姑同样也打算趁着华山论剑的机会找到老顽童。 瑛姑早他们几日,先去了重阳宫,没见到周伯通,便在全真派暂住。 后来一灯大师一行也上山来,瑛姑见了,当即便要动手。 渔樵耕读自然阻拦。 一灯却喝令四人不可造次,对瑛姑道:“你心中恨我,想要杀我,也是我罪有应得,是我对不起你和周伯通,若是一死能消你心头怨气,那你动手吧!” 马钰哪里会让一灯死在终南山,忙从中调解,道:“二位与周师叔的恩怨一言难尽,但是那孩子的死多半的原因是在那凶手,瑛姑前辈还是等找到周师叔,分说清楚,确定了真凶,再做计较不迟,过几日便是华山论剑之期,师叔定是会去的,又何必急于一时。” 瑛姑这才不甘罢手,恨恨道:“姓段的,就算动手的不是你,但你见死不救却是真,想我不杀你,除非你能让伯通回到我身边!” 一灯道:“我此番来此,本就是为了化解这段恩怨,自然尽力而为。” 于是他便令渔樵耕读下山打听周伯通的下落。 渔樵耕读怕他再去送死,便请他去青龙寺挂单,这才四散去打听。 不过四人到底不放心瑛姑,怕她又私下去找一灯,于是分出樵夫、书生在终南山附近打听消息,同时也监视着瑛姑的举动。 渔夫、农夫则先去了华山等着。 没想到老顽童却是与黄药师一道从江南而来,今日才到华阴,四人皆没遇到,反而是一灯自己先一步见到了人。 既然见到,一灯大师自然不许周伯通再逃了,天知道他这一逃还会不会再上华山。 可是他不提瑛姑还好,一提瑛姑,老顽童顿时打了个哆嗦,问道:“刘贵妃也来了?” 一灯也不打诳语,点头道:“已在终南山上等了七八天。”接着又道,“不过她心中满是你,早已经不是刘贵妃。” 可老顽童哪里能够听得进去。 此刻他能够想到的只有逃避,只是一灯挡在身前,若不动手,他也难以脱身,于是也顾不得绝招暴露,直接“哇”得一声,哭喊道:“爹啊……娘啊……呜呜……” 一灯正感诧异,忽觉脑袋一昏,接着眼睛一花,定睛再看时,老顽童已经夹着耶律齐跑到了街道上。 再看茶楼中,不少食客此刻已经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哀嚎。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