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呃!” 与白一鸣撞在一起,余乐捂着鼻子,酸痛的差点儿流出眼泪。 “谁?” “谁在外面。” 余乐一把抓住白一鸣的衣服,拖着他跑的飞起,一路狂奔下了楼去。 到了楼下拐角,白一鸣把胸口的衣服,从余乐的魔爪下扯出来,摸了一下勒痛的脖子,沉默地看着余乐:“……” 余乐:“……” 余乐:“就是……偷听挺不礼貌的,要不咱们先吃饭去吧。” 白一鸣点头。 餐厅就在前面的迎宾大楼里,客人在1号大厅,他们在2号中厅,食物的食材被区别开来,他们的食物都是由定点机构送过来,味道还是其次,主要是考虑到“飞检”的问题。 进入奥运年,兴奋剂检查会变得格外严格,国际奥委会的兴奋剂检查小组工作就是每天满世界的飞,去各个国家各个训练队进行突击检查,尤其是世界著名的冠军选手,有时候一年要被检查三四次,平均一个季度检查一次。 谭婷去年就被查了两次。 如今冬奥会在即,自然不能因为口吃的让运动员陷入“兴奋剂丑闻”,所以别看他们现在属于休整期,吃的方面也从未马虎过。 余乐早餐就爱吃点儿面条,国内国外都没改过这习惯,今天也是端了一碗牛肉面。 一眼扫过,队里来吃早饭的人不多,没看见程文海和石河,何宇齐这位爱睡懒觉的更是不会出现,唯一看见的孙毅还和卓伟几人坐在一起,坐满了一张桌子。 余乐便和白一鸣找到张空桌坐下,两人对视一眼,明明好像有很多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大概是因为自己都没想好应该怎么办吧。 埋头吃饭,吃到一半,柴明走进餐厅,鹰隼似的眼睛在每人脸上巡过,也在余乐的头顶巡视一圈,随后收了回去。 余乐偷偷抬头去看,看见了柴明身后跟着的一名男性。 个儿不高,肚子很大,肥头大耳,但因为有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竟给人一种菩萨般的慈悲面相。 看了一眼,余乐将目光收回来。 对这人不太喜欢。 没别的,就是听见他说柴爸爸,所以同仇敌忾,不高兴。 柴明没有和队员说话的意思,但这位菩萨面相的男人,却在目光扫过一圈后,将视线落在了余乐身上。 他指着余乐对柴明说了什么,柴明的眉心就蹙着,脸色凶狠地说了一句,这人无奈叹气,去了取餐区。 所以是要来劝自己的吧。 那么自己呢?要不要听劝? 在知道了前因后果,又因而听见柴明的为难,自己是不是还要假装不知道? 余乐很为难。 为难的不仅仅是自己该不该主动站出来,同时还有柴明已经为他们扛下一切,如果这时候自己一再地变化立场,又让柴明如何自处? 早知道昨天就别那么冲动,若是冷静下来思考一夜,或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吃了早饭,回去洗漱一下,再整理行李,时间的进度条倏忽间便到了尽头,出发的时间快到了。 余乐依旧没有答案。 大巴车开到楼下,徐徐展开了肚子下方的行李箱,队员们排着队将行李放了进去。 余乐放进行李,起身没有看见柴明。 听说今天联合障碍追逐选训队就要开始训练,柴明吃完早饭就去了那边,接下来很长时间估计也无法顾及到他们,在魔都训练的任务就交给了路未方。 余乐蹭到路未方身边,喊了一声:“路教。” “嗯。”路未方的狐狸眼眯着,露出笑容,“有事儿?” “是的,有点儿事。” “嗯。” 余乐问:“柴教去带选训队了,是吧?” “是。”路未方想想,“对哦,本来你们该去,好像又不去了,选训嘛,就是个人选择,你们想练好自己的主项,挺对的。” “柴教当年也没说尊重我个人意见。” “那你后悔了吗?”路未方扬眉。 “没有。”余乐脆生生地说着,笑。 路未方喜欢余乐的笑容,灿烂,透彻的让人心里发暖,有着强烈的感染力,让人也不由自主地想要笑。 他放轻声音,问余乐:“所以,就这事?” 余乐笑着,眼眸开合间,突然就有了一种强烈的如同彗星撞击了地球般的决定,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一件事。 他说:“路教,我可以晚点再去魔都吗?” …… 选训队的全称:“国家联合自由式滑雪障碍追逐选训队” 在计划制定之初,局里开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