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约伯显得沉默,一直在犹豫着事情。 但现实则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被余乐甩在身后的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拼命追啊! 追啊追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还是追赶不上后。 渐渐的血就冷了。 不该……这样吧? 都是直线冲刺路段了,从体能上来看,自己不应该输啊,明明自己更高更壮,肌肉更多。 为什么追不上? 约伯一直在侧面,注意力一直在双方的距离上,如果他关注了余乐的动作,就会知道自己差在了哪里。 余乐加速从来不是胡乱的想蹬雪就蹬雪,他的每次蹬雪都有步数和力量要求,他的跳台更是严格按照职业运动员的弹压技巧,力求在每次跳跃的时候,身体都能够压至最低,距离地面足够的近,尽可能地减少空中的时间。 所以哪怕他没有约伯那么强壮,但这些小细节为他节约了太多的时间,更何况他的爆发力是天生很强,这样的极限冲刺,别说比约伯慢,甚至在这整个后半段,肉眼可见的他正在一点点拉开自己与约伯的距离。 约伯掉在了更后面,他已经不需要再去纠结自己会不会撞上余乐板尾的可能了,因为他根本碰不到余乐的板尾。 心脏突突的跳着,体力在疯狂的消耗,然而即便他如何努力,依旧只能被余乐越拉越远。 当飞过最后一个跳台,看见余乐已经冲过那条红色的线时,约伯的心脏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输了。 他之前纠结犹豫的那些可能性,一个都没有发生。 他从一开始,就被余乐甩在了身后,从他落后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了超越的机会。 输给余乐。 输了这个小组的比赛同时,他也彻底告别了冠军的争夺。 约伯在终点线后停下,无限下坠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就像从悬崖落下后,鲜血四溅,摔的粉碎。 完全不用看比赛的结果,哪怕他们这个小组没有一个人晋级,他依旧是被淘汰的那一个。 更何况可能吗? 他非常地确定余乐滑的很好,是一个合格的领滑者,他没有做出任何错误的引领,全程都以一种正确的,极快的速度滑在最前面,哪怕他拼尽全力的去追,也无法追上。 这样的一场比赛,不会输给其他的小组,余乐一定会在前八强里有一席之地。 挺好的。 当好胜的雄性激素从身体里褪去,约伯身上的那份凶残和嗜血也随之消散,再次变成了平静从容,余乐熟悉的那个约伯。 他主动走上前,对余乐伸出手:“滑的太棒了吧,你让我惊叹,是我这次参加比赛,最大的惊讶。” 余乐的喘息已经平稳了,这一场没有上一场累,大概是没有专业选手,作为领滑者的自己,一直在身体能够接受的阈值内拼命,所以无论是体力的运用也好,还是节奏的掌握也好,都做到了提前心里有数,身体不乱的程度。 这次的成绩肯定没有和专业选手在一起那么好,但他还算满足。 因而面对约伯伸过来的手,心情很好的余乐自然就握了上去。隔着手套紧紧握住的手似乎能够感觉到对方传来的热度,还有被抓住的力量很强,余乐看见了约伯脸上爽朗的笑容,就好像那个在赛前时刻想要“干掉”自己的,不是他一样。 真是奇怪的家伙。 算了,好像自己也是一样的,不止一次犹豫过要不要,给这个可恶的家伙狠狠地来一拐子,让他也摔倒在雪地上。 笑着,与约伯握手拥抱,警惕和怒火在这个过程里被放下了很多很多。 “走吧,去看成绩。”余乐说着。 约伯点头,又去看尼克,尼克就笑着走了过来,三个人就再度走在了一起,就好像在赛前那你死我活的念头,根本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过。 来到电视屏幕前,这里还站了很多的人,安格尔和亨利都在。 余乐他们是第四组,比完后,排名就出来了,所有人都在等待他们的成绩,尤其是原本就排在后面的选手,更是显得非常地紧张。 紧张的气氛从选手身上蔓延出去,他们身后的观众们也都闭上了嘴,压着声音议论着什么,有人的手里还举着旗子,就那么举在半空中,定定看着屏幕的模样,似乎比选手还要紧张。 安静。 等待。 继而屏幕一跳,分数出来了。 余乐的名字出现在第六名上,约伯的名字在第九名,尼克是在第十二名。 余乐晋级了! 进入下一轮,半决赛了!! “余乐!!” “哇哦!!哇哦!!” 观众欢呼大叫,有人喊出了余乐的名字。 还有人在大声叫着,“安格尔!!” “余乐!” “安格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