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很多的坡面障碍技巧运动员,都不知道几十次,几百次去放慢了一两倍的速度,研究余乐每个动作,细枝末节。 自然也看见了余乐站在出发台上,将滑雪镜放下来前,那张虽然和身边大部分人不一样,但长相却意外很顺眼的亚洲面孔。 并不是谁都有脸盲症。 “yuyu,我最近看了很多你的比赛视频,我太喜欢你了。”热情的拉丁裔姑娘俏生生地立在余乐面前,对他伸出手,“如果可以,能得到你的电话号码吗?” 余乐微笑:“当然。” 余乐并不介意和其他人做朋友,也不会对女选手有任何不同的区别待遇,从梦之队走出来的人,各个都被调教成了“外交大使”。 越是强大,就越要谦逊礼貌,因为他们走出国门,所说所做,一旦行差踏错,外国人不会说“余乐怎么样”,而是说“华国的那个余乐怎么样”。 余乐甚至都顾不上去想接下来怎么去滑,要怎么适应场地,就陷入到外交工作里,无法脱身。 他挺烦恼的,看来自己应该学一下约拿,戴上墨镜和耳机,一开始就做出拒绝交流的姿态,其他人就不会来打扰自己了。 可惜他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事,什么都没带。 电视屏幕上的lde灯再次跳动,新的号码出来,余乐拿出号码看了一眼,就快就到了啊!?他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总不能什么都不想的就出发,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就现在这个人数,一上午最多就能滑五次,每一次机会都很珍贵。 余乐想了个办法,把帽子从脖子后面拉了出来。 薄薄的一层布料,藏在脖颈后面的夹层里,平时几乎是用不上的东西,今天终于有了用处。 他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又把绳子拉紧,连着耳朵、下巴和额头全部包住,最后就剩下以鼻子为中心的半径2公分皮肤展露出来。 好了,这下就算他老娘来了,一时半刻也认不出他来了吧。 余乐嘟着鱼唇,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然后双手往胸口一抱,闭着眼睛就开始在脑袋里过动作了。 应该选哪个道具,不同的道具应该用什么技巧动作……很快余乐就投入到自己的思维里,不再关注外面的情形。 这期间也有人试图过来,但在看见余乐用帽子罩住自己之后,就明白了他潜台词,“请勿打扰”。 于是所有的人又安静的离开,只能暗自遗憾自己没有更早的鼓起勇气上前。 整个大厅人流的流动,也因为余乐这一戴帽子,而平静了下来。 水木朝生复杂的脸色,这才一点点的缓和。 他看着前面将自己裹紧的背影,眉宇紧紧地蹙着,绷紧的嘴角一直到他都察觉到酸疼的时候才放松下来,一颗心像是被绳子系上了半空,晃晃悠悠的没着没落。 一年不到的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没有人打扰,但余乐的时间也不太够了,安排路线和过动作不一样,他需要把每个道具都在脑海里回忆出来,并且根据自己的能力安排上技巧,这就让他的速度变得很慢。 他希望第一次尝试,就能够大概确定一套可以在比赛时候用出的路线,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时间去熟悉场地,真正地训练。 比赛参加的多了,余乐也有了一套自己的习惯。 所以过分抠细节,就导致轮到他的时候,他连三个街区都没有走完,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最后一个u型池自己应该完成什么样的难度时,他就不得不站起来往外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