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每次出去,都有别的事呢?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躺下了,只心里到底不踏实,辗转了许久,才恍惚睡着。忽然,腰间一紧,她感觉有人从背后贴上来,熟系的气息从枕畔传来。 她侧头看眼身后晦暗难明的脸庞,轻轻覆住他的手,烦乱的心忽然定下了。 也许他是真的有事吧。 这样想着,她弯了弯唇,放心地睡去。只接下来几天,陆行云每晚都会在书房待很久,起德也比往日更早。他素日本就勤勉,可现下却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望着他疲惫的面容,姜知柳疼惜不已,却也知道劝他无用,只能更尽心地照顾她。 二人之间发生的事,其他人并不知道,只发觉他们比之前亲密了,比如二人在府中并肩散步的时候多了些,每次上台阶,陆行云都会扶姜知柳,用饭时,会给她拉凳子夹菜,照顾的更妥帖等等。 对于这个变化,老侯爷和老夫人都很欣慰,而二房和三房面上一派和气,背地里却诋毁不断。 姜知柳本是个爱交朋友的,但这段时间,她早发现二房、三房对自己的敌意,也就做个表面功夫,与他们不大来往。 这日清晨,陆行云用完早膳,便准备离去,临行前,姜知柳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 “怎么了?”陆行云拉住她的手。 姜知柳摇摇头,浅然一笑:“没什么,路上小心。” “好。” 陆行云温然一笑,转身往外走,待他远去了,绿枝没好气道:“世子也真是的,今日是小姐的生辰,他也没个表示。” 姜知柳敲了她一个暴利:“你急什么,夫君他这不是急着上朝吗?等他回来,必定不会如此。” 说着,她想起那天在凌云寺,他问她是喜欢看戏,还是喜欢游湖赏花。那他一定会在这里面选一样吧,其实不管是什么,只要同他在一起,她就很开心了。 这样想着,她的嘴角不自禁扬起,目中露出憧憬。 然而,她一直等到晌午,陆行云都不曾回来。她心里有些焦躁,连书也看不进,时不时透过窗户往院门看。 见她如此,绿枝立即小跑到大宅门口,却依旧不见陆行云,只好又跑回屋里,把此事告诉她。 “世子怎么搞的嘛!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却迟迟不回来,不然我去刑部找人问问情况?” 姜知柳连忙打住:“不准去,他没有回来,肯定是公务繁忙,我们在等等吧。” “好吧。”绿枝泄气地点点头。 然后,直到夜幕降临,陆行云依旧没有回来。绿枝看了看天色,唰地站起来,气鼓鼓的:“世子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再繁忙,也不必急于一时吧?刑部那么多官员,就不能让他们去办吗?” 姜知柳抿着唇,没有眼里,眸里却含着掩不住的黯然。 “罢了,再等等吧。”她摆摆手,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籍翻看,可看了许久,都不曾翻一页。 于此同时,刑部打牢里,烛光昏暗,阴暗潮湿,逼仄的甬道两旁关押着数名囚.犯。 甬道尽头的石室里,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侍从打扮的人匆匆走到里面,看了眼刑.架上绑着的遍体鳞伤的囚.犯,朝桌案前一身墨蓝仙鹤官袍的陆行云道:“大人,只找到一堆账本,再未找到别的线索了。” 陆行云眉头一蹙,他望向那囚.犯,眸光冷厉如刀:“说,到底是不是李成德勾结宁王贪没赈灾款。”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