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弄出来给他喝。 陆行云浑浑噩噩,自然尝不出区别,也就跟着喝了。 刚好转一点,他便想去祭拜姜知柳母子,老夫人说因他们都病了,二房、三房怕耽搁久了不吉利,就自作主张发丧了。 听了这话,陆行云心如刀绞,躺在那里半日没缓过来。 没想到,他连送他们最后一程都做不到... 是夜,他把书庭喊到床前,问:“到目前为止,城里可出现旁的疫症病人?” “回世子,事发后小的就派人留心了,除紫竹园和书房外,其他地方还不曾出现过。” 他眸光一锐,面上笼起寒芒:“去,给我查!” “是。”书庭颔首道,神情变得凝重。 虽陆行云没有明言,可书庭知道,这是让他查烨儿染病的原因。京城离那染病的村子有些距离,烨儿素日很少离府,若说染病,也是旁的人先染,现下这种状况,确实疑点重重。 与此同时,老侯爷他们和他接触太多,也病倒了,幸而已有对症之药,费了些时日也好转了。 虽然他们比陆行云病得晚,可陆行云心如死灰,痊愈的竟比他们还晚些。 期间皇上得知陆行云又抗旨回京,大发雷霆,后得知他患了时疫,且死了妻儿,到底还是生了恻隐,便没怪罪他,反而派人送了补品前来慰问。 将皇上派来的内侍送走后,老侯爷他们才松了口气,毕竟陆行云这是抗旨回京,真论起来是要掉脑袋的。 一个多月以后,陆行云终于痊愈,书房也解封了。 姜家听闻姜知柳和烨儿的死讯,立即推掉南疆的生意,赶到陆府。姜九岚性子急,当即将陆行云痛打一顿,若非老侯爷阻拦,差点打成重伤。 陆行云自知有愧,擦了擦嘴角的血,噗通跪在地上:“是我对不起柳儿和烨儿,岳母大人要打要杀,我都认。”说罢闭上眼眸,如同待宰的鱼肉。 望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柳三娘恨恨道:“杀你脏了我的手,从此以后,姜陆两家再无干系,再见只是仇敌!” 陆行云拳头一攥,没有言语。 老侯爷两人知道自家理亏,虽心有怨怼,也不好说什么,只默然不语。 之后柳三娘母子问清了姜知柳的坟茔所在,就离开了。望着他们打马离去的身影,陆行云心头一凛,硬撑着追到墓地。 刚到地方,就看到柳三娘二人正在开棺。 他瞳孔一缩,拦到前面:“你们要做什么?” “迁坟。”姜九岚冷冷横了他一眼。 “我不准!”陆行云攥住他的手。 “你不准?呵!” 姜九岚满脸讥笑,重重推了他一把:“陆行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妹妹全心全意待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让她独自奔丧成了全青州的笑话,你可知唾沫芯子也能淹死人啊!今年她生孩子,半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你又抛下她一个人,你以为她真是铁打的心,不会怕的吗?” “还有这次烨烨病了,你让她一个人面对,你说烨烨病死的时候,她该多么绝望?” “...”陆行云咬着牙梆,眸中泛起深深的痛楚与歉疚,喉咙像是被堵住似的。 “对,你是好人,是天大的好人!你可以为了百姓、为了公务、为了那些逼不得已非你不可的理由,把我妹妹抛在一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