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今日她少见地坚持不让他走,虞松泽便真的在家陪了她很长时间。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他才伸手刮了刮小念清的鼻尖,无可奈何地说,“哥哥真的要出去干活了,不然你和踏雪就没有吃的东西了。” 虞念清听到踏雪没有东西吃,她低下头,正好对上小黑狗的圆眼睛,它歪了歪头,摇起尾巴。 想到它饿的四肢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颤颤巍巍地蹒跚几步的样子,小女孩怔怔地松开了哥哥。 看着虞松泽起身似乎要离开,小姑娘急忙补充道,“那,那我们春天出去玩哦。” “嗯,等春天就出门玩。”虞松泽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破旧的木门在面前关上,哥哥离开后,屋内忽然陷入安静,只有外面的冷风呜呜呼啸着,撞着门窗与房顶。 虞念清有些恹恹地缩回了被子里,她很怕外面凶狠的风。 她将被蒙住头,似乎这样就能听不到可怕的声音了。 就在这时,踏雪跌跌撞撞地从被窝里拱了过来,虞念清一把抱住它,感受到它在黑暗里舔着自己的下巴,小姑娘顿时怕痒地咯咯笑了起来,一瞬间就将害怕的事情忘记了。 摸着狗狗骨瘦嶙峋的皮毛,她心里想,什么时候才能春天呢? 她每天醒来都希望是春天了,可是每次睁开眼睛,外面只有无穷无尽的白色。 好漫长的冬天啊。 虞念清抱着狗儿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感觉到踏雪不知怎么发了疯,猛然从她的怀里挣脱。 砰——! 下一瞬,木门被人踢开,冷风骤然灌入温暖的屋内。 小姑娘推开被子,她呆呆地抬起头,看到几个蒙着脸的男人闯了进来,踏雪正向着他们狂吠着。 “动作快一点!”为首蒙面的刘继仁沉声道,“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一发话,魏家的下人们便冲了过来,目标直指炕上的小女孩。 小黑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它呲着獠牙向前扑,阻挡他们靠近虞念清的身边,竟然还真的有点骇人。 下人们有备而来,旁边那个立刻从怀里拿出肉包子,从中间掰成两半,露出还温热的肉馅,冒着油光。 他们一路上潜入村中,已经这样喂了好几条看门犬。 这么冷的天,村民都吃不了多少东西,能几天喂一次狗就很不错了,看见肉包子,狗大多饿得眼睛发红,便顾不得陌生人了。 男人将肉包子扔向踏雪,没想到踏雪竟然连看都没有看那肉馅一眼,它趁着他手垂下来的瞬间扑了上去,毫不犹豫地、死死地咬在他的手上。 男人吃痛,下意识甩手,结果踏雪不仅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紧了,身体在空中荡来荡去,血顺着男人的手掌滴落,疼得他脸色发白,大叫起来。 “你们去帮他,小点声,快点!”刘继仁低声怒斥。 他亲自扑到炕上,将呆住的小女孩捞进怀里,与此同时,其他下人已经掰开踏雪的嘴,将它甩在地面上,手中的棍棒挥舞得呼呼作响,打向小黑狗。 看到踏雪挨打,虞念清激烈地挣扎着,可男人的手掌就像是铁钳,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刘继仁牢牢地将小姑娘抓在怀里,他将浸了药的布捂在她的嘴上。 小姑娘徒劳地蹬着腿,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棍棒用力地抡向踏雪,一下又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