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机会,将他哪来的送回哪去,我再算你违背宗规之错,不然……” 他停顿了一下,才轻轻说道,“我便让你再立一块碑。” “师尊!”谢君辞抬起头,他急切地说,“弟子愿意受罚,可这孩子有修仙的天赋,在凡间便能吸取灵气,是个好苗子。如果假以时日——” 谢君辞的话忽然一停,随即他脸色聚变,又重新跪了回去,脊背颤抖。 齐厌殊如今已经是渡劫圆满期,距离大乘一步之遥,虽然谢君辞也已经有分神期,仍然被这份威压震得喘不过气。 谢君辞本来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可他偏偏怕波及虞念清,自己受罚的同时,不仅没有全力抵抗,更是将力量倾斜在小姑娘身上,护她没有感受到一点点波动。 这样一分心,谢君辞扛不住齐厌殊的威压,被震得吐了血。 齐厌殊的威压这才消失不见,他冷笑道,“谢君辞,你倒是能耐了,为了个一面之缘的孩子,就敢与本尊作对。” “弟子不敢,只是,咳……”谢君辞勉强压下体内紊乱的力量,他勉强说,“我答应了她……” “好啊,既然谢二公子如此善心大发,本尊也不是喜欢难为人的人。”齐厌殊漫不经心地说,“只是我的门下只要三个弟子,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你看着选吧。” 谢君辞一怔。 他做好的最坏打算是被逐出师门,却没想到齐厌殊竟然会有这样刁难的提议。将念清一个人放在沧琅宗,他怎么可能放心呢?可是……他没办法让齐厌殊留下她,更没办法亲口提起退出师门。 齐厌殊于他有救命之恩,又有师徒情谊,谢君辞不可能亲自说那些话,只能等齐厌殊逐他。毕竟不说沧琅宗,弟子主动退出门派,这在整个修仙界都是大逆不道的。 齐厌殊正是知道谢君辞的性格,才这样故意刁难他,让他低头。 谢君辞撑起手臂,他恳求道,“师尊,求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面色便又露痛楚,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一样,再也难以发出声音。 帘内,那只修长苍白的手将酒壶提了回去,齐厌殊似乎喝了口酒,他冷声道,“本尊最厌恶别人求情。” 看着这个发展,系统不由得越来越紧张起来。 齐厌殊果然阴沉不定,危险得厉害。连自己弟子都下得去此等狠手,这沧琅宗果然不能呆…… 就在这时,小姑娘她抬头看着面露痛苦的谢君辞,又看向帘内,又看回谢君辞……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得到谢君辞处境不好。 想起谢君辞让她不要开口的嘱咐,念清有点犹豫,可是看到谢君辞似乎越来越难受,她还是抬起头,有点着急地呼唤道,“师虎!” 她奶气的声音在殿中清脆的响起。 齐厌殊一顿,谢君辞的脖颈被松开,他弯下腰,喘息起来。 然后,虞念清便看到那修长苍白的手握着酒壶,挑起了层层叠叠的白纱。 小姑娘睁大眼睛,她对上了一双凌厉却美丽的眸子。 看了她片刻,齐厌殊的目光滑向谢君辞,他不敢相信地说,“你竟然救了个女孩?” 第24章 齐厌殊颇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他闲散地躺在贵妃榻上喝酒也就罢了,身上的衣袍也不好好穿。 明明该是禁欲疏远的白色师尊长袍,他偏偏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还有他的长发也并未做额外处理,墨色长发就这样披散在肩膀,垂落在床榻上。 配上他的穿搭方式,颇有种今日有酒今日醉的感觉。 他的作风看似像是个无害的花楼美人,可实际上齐厌殊的五官并不柔美,相反轮廓立体,眉骨锋利,是一种其实更偏男性的锐利英俊。 他若是好好穿衣服,束好头发,也该是个高冷雍容,让人不敢攀摘的存在。 齐厌殊这幅慵懒作态稀释了他身上的凌厉,却反而越发透露出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