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母叹息转身回去,见颜大郎和颜二郎站在院中,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嘴巴都严实些,别说些不该说的。” 若是老三和老三媳妇的名声坏了,她定不饶人。 “娘,我们都知轻重,您就放心吧。”颜二郎回来事,上来扶着颜母,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颜大郎跟在颜母身后,还小声说颜三郎:“三郎这次过了,办的叫啥事儿,真是猪狗不如。” 颜母和颜二郎同时回头,颜大郎讪讪闭嘴。 颜大郎和颜二郎回屋后,嘱咐自家媳妇守口如瓶,这自不必说。 再说颜三郎的妹妹-颜夏夏。如今已有一十二岁,什么事懂了,就问颜母,颜三郎真要娶那悠然吗。 她见过魏悠然,长得极为标志水嫩,皮肤白皙,眼眸似水,气质卓然,仿佛画中仙,就算是县太爷家的姑娘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她嫉妒魏悠然,却不敢反驳家中父母。 颜母坐在椅子上发呆,一脸愁苦,听见这话,有些忐忑又有些叹息:“能不娶吗?” 三郎坏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若是不娶,他们家成什么人了。 再说那悠然姑娘是她家的恩人,又从坟里出来,指不定出了啥事。 要是他们家再补上一刀,断了人家活下去的念想,可该咋整。 这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颜母见女儿不情愿,嘱咐道:“她进了咱家门,就是咱家的人了,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姑娘家,你可要好好待她。” 自己的女儿,颜母自认为了解颜夏夏,掐尖好强,眼里不容人,尤其是漂亮的,可这漂亮姑娘是她儿媳妇,那就不能任由女儿欺负。 颜夏夏撇撇嘴,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把魏悠然恨上了。又怪颜母偏心,自小就偏心三哥。还常说自己是她的小棉袄,有啥好东西,还不是给三哥留着。 三哥是男子,学问好,家里指望他改换门庭,她一个女娃比不了,还不能和三嫂比了。 魏悠然真是个狐狸精,还没进门,就让娘护上了。 而被骂成“猪狗不如”和“狐狸精”的魏悠然,压根不知颜家的事。 她吃了粥,就去院中闲逛,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女孩儿的身影。且院中各处都是她的影子,有欢笑的,有练剑的,有看书的,有练字的,有绘画的,有嗔怒的,有欢快的,种植药材的,辨认药材的,一幕幕仿佛要涌进魏悠然脑海中。 魏悠然知道,这是原主的记忆。 在原主记忆深处,还有一位男子,这男子已过而立之年,是个郎中,眉清目朗,文武双全。原主会的东西,基本都是这个男子教的。 记忆中好像还有两个人,一个年轻女子,三十多岁,照顾原主和男子的生活起居。厨房有个婆子,不会说话,应该是个哑巴。 魏悠然站在葡萄架下,耳边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师父师父,这是悠然种的葡萄,待到明年夏日,就可以吃葡萄了,我还要酿葡萄酒,给师父喝。” 她来到瀑布旁边,又想起女孩儿的声音。 “师父师父,这池子里有鱼,悠然想吃鱼了,你去捉好不好?” “师父,师父,这是悠然种的人参,等人参长大。师父可以用它入药,再也不用进深山了。” “师父,这些药草都是我种的,我很有天赋吧,我会日日精心照料它们,他们很快就能长大,给师父入药可好?” “师父,我不想习武,习武很累,你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嘛。” “师父,这是我画的画,好看吧,我是不是极有天赋,这一册是一个故事,好玩吧。” “师父,我手累了,不想写字了,你帮我写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