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三郎抬眸看过去,见颜箐箐紧握魏悠然的手,觉得有些刺眼。 梦中,箐箐不这般,难道是梦中没有悠然的缘故。 想来是这样了。 颜箐箐做早饭,惹得颜母偷偷抹泪,觉得她在侯府受了委屈。 颜父心里也不自在,夏夏在家时,何时进过厨房。农忙时,忙着送送水,煮点绿豆汤,那也只是农忙时。 作为侯府女儿,会烧火做饭的活,定是生活不如意。 大户人家的女人,谁会这些粗鄙的活。 颜箐箐不以为然,让大家品尝她的成果,还让魏悠然评品。 而魏悠然只给出两个字,好吃。 大丫几个也跟着说好吃,乐得颜箐箐咧嘴笑,见颜母伤心,才解释道:“娘,我喜欢做这些,也只有在祖母的小厨房能做,平日不让我沾手。” 她不会告诉颜母,侯府大厨房的人心高气傲,都是见风使舵、看碟下菜的。 她住的院子离大厨房远,夏日还好些,其他季节,汤菜到她院中早凉了。凉了的菜,自然不好吃。 颜箐箐嘴挑剔,吃不惯冷粥凉菜,便央求白氏,在自己院中开了小厨房。 开始,她只是让人热热饭菜。后来便琢磨自己做。 颜箐箐对厨艺有天赋,吃过的菜,多做几次,总能成功。 就算没吃过,听别人叙述一遍,她记在心中,回去慢慢琢磨,也能学个八-九分像。 罗家祖母曾夸她,在厨艺方面有天分,是个做厨子的料,可惜,投错了胎,成了侯府千金。 想起罗老夫人,颜箐箐脸色柔和几分,又让家人多吃些。 吃了饭,颜母嘱咐儿子,将几筐青菜带上,收拾停当,坐上牛车去镇上。 双岩镇离颜柳村不远,不到十里路。 颜家男人步行,女人抱着孩子,坐在牛车上。 颜父年纪大了,在前面赶车。 因此,步行的只有颜三郎兄弟。 走了小半个时辰,一行人来至双岩镇。 颜父带着儿子去买鱼买肉,再买些粮食带着。 颜母带着刘氏、李氏去选布料,有给颜祖母的,也有给颜家大伯母他们的。 粗略算了算,需要不少布匹。 颜箐箐想送首饰的,被颜母阻止了。首饰要么金、要么银,太贵重,将来颜大伯一家还礼,怕不好还。 说起来,颜大伯一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大家子住在一个院中,颜大伯是账房,一月一两银子。 两个儿子也识字,一个在酒楼做帮厨,一个在杂货铺当伙计,一月也就几百个钱,要养活一大家子,年底也所剩不多。 听闻,大柱家的长子读私塾了,每年的束脩,笔墨纸砚,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颜家大伯母带着两个儿媳,也做些针线活,算是补贴家用,若不这样,日子更苦。 魏悠然几人等在外面,顺带看着牛车。 颜箐箐打量着镇上的情况,对魏悠然道:“嫂子,我若开个小铺子,你说做什么好呢?” “你擅长什么?”魏悠然也在看周围的铺子,看看都卖些什么。 “我擅长做吃食。”颜箐箐想了想道。 两人说说笑笑,一个绝美,一个娇俏,吸引不少人注意。 魏悠然喜欢吃,觉得做吃食生意好,点头道:“那就做吃食生意,开个食肆吧,吃食不会赔钱。” 卖不掉可以带回家,她能吃,保证不浪费。 若是颜箐箐知她有这种想法,定会哭笑不得。 她觉得魏悠然说的有理,还想问问,将来把食肆开在何处,侧脸便看见一个男人,吓得颜箐箐忙转过脸。 不过已经晚了,那男人已看见她了,昂首阔步朝这边走来。 魏悠然发现了箐箐的异样,想问她怎么了,就见一个男人走来,伸手就要拉颜箐箐。 “你谁啊,懂不懂礼貌?”魏悠然将颜箐箐拉到身后,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那男人看一眼魏悠然,顿觉呼吸急促,美,真美。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的人,想上前调-戏调-戏。 颜箐箐见状,跑出来,站在魏悠然面前,伸出双臂阻止男人:“罗三,你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这里不是汴京城。” 叫罗三的男人,斜一眼颜箐箐,视线落在魏悠然脸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