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血迹斑斑的背,悠然见了顿觉头晕目眩,一些画面涌入脑海中,一桩桩一件件。 白梅发现悠然的异样,忙扶住悠然,关切问:“姑娘,您怎么了,姑爷受伤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治伤。” 丫丫哇的一声哭出来,还问颜三郎痛不痛。 颜博崇和颜博峻也眼红了。 颜三郎劝了一阵,才令孩子孩子不哭。又见悠然怔怔的,劝说道:“娘子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几板子,我身子骨好,不会有事的。” 悠然收起所有心绪,默默帮着颜三郎擦了身子,又上了药,见颜三郎睡了,才领着孩子出来。 城门口,赵瑾泓骑在高头骏马上,远远注视着城楼上的汴京二字,忍不住感慨:“快四年了,本皇子终于回来了。” “小爷也回来了。”程安佑抓住缰绳,笑着道,“听闻颜家人进京了,不知箐箐回京没有。” 卫五知赵瑾泓今日回来,早等在城门口了,远远看见赵瑾泓,立刻跑上来,禀报道:“主子,颜三郎进宫了。” “哦?”赵瑾泓漫不经心问,“为何进宫?” 若他没记错,今日是状元游街,无缘无故进宫做什么。 卫五看着赵瑾泓:“林嫔和二公主要见他,好像是让颜三郎做驸马。” 赵瑾泓一听,当即大怒:“他做驸马,要休妻另娶,抛妻弃子?他若敢,本皇子让他躺着出汴京。” 程安佑了解颜三郎的为人:“不能吧,就赵欣然那德行,谁愿意做她的驸马?” 赵瑾泓看向卫五:“进宫后呢?” “被人抬出来了。”卫五也是刚接到消息,“他不愿意,据说,就算舍了功名,丢了性命也不会休妻。” “这还差不多。”赵瑾泓满意了,“走,回去瞧瞧,本皇子不在,那对贱人竟欺辱悠然,胆子倒是肥了。” 三年多战场厮杀,赵瑾泓怒起来浑身煞气,令人遍体生寒。 颜家,悠然哄了哄几个孩子,让箐箐和大丫领着她们去玩,想找白梅问一些事情。 还未问出口,门房的来报,说二公主府上送来请帖,让悠然明日参加二公主的生辰宴。 悠然展开请帖看了看,嗤笑一声:“正愁没法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送请帖的人可走了,若是没走,告诉他一声,明日我会准时参加的。” 敢动她的男人,真当她好欺负吗? “姑娘真要去吗?”白梅有心担心,那毕竟是二公主,魏帝和林贵妃宠着的,公主没有恢复身份,会吃大亏的。 悠然抬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白梅,我记得你是林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在宫里也是一号人物,如今怎么畏畏缩缩了?” 听了这话,白梅瞪大双眸,先是不敢置信,后喜得说不出话来,半晌结结巴巴道:“公主,您,您恢复记忆了?” “是啊,若是再不恢复记忆,我们一家子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悠然冷笑。 不就是以权压人吗,谁还不会啊。 “公主打算如何?”白梅问。 悠然看了看请帖:“我小时候佩戴的东西呢,我记得你帮我收起来了,找出来。” 白梅哎了一声,去库房,将东西找了来,一一摆在悠然跟前。 衣服,鞋子,手镯,长命锁及头上的珠花,无一样m.dXSZXEDu.cOm